客氣。”
後者眼神一亮,喜悅地似要滴出水來:“王爺終於記得奴家的名了?”
錦瑟尷尬地咳了一聲,她還能記不得麼?
“王爺,奴家與哥哥弟弟們自打進王府的第一天開始,便有心想要好好伺候王爺,即使王爺看不上,也不要冷落了我們,否則漫漫長日,奴們在王府可怎麼過呢?”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楚楚可憐。
錦瑟汗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心不在焉地敷衍含糊道:“這個……額……那個……”
這一個還沒解決,又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另一個少年忙不迭地靠了上來,雙手還大膽地纏上了她的脖頸:“王爺不必擔心,奴家們知道王爺尚未納過一侍,自然會有些緊張,奴家們雖都還是處子,卻也在宮內被教習了幾年承歡之術,願意一點點地引導王爺。絕不會讓王爺費心費力。”
這可不是她怕不怕費心費力的問題啊——錦瑟無語問蒼天。
“王爺,今日便讓奴們伺候王爺歇息可好?”
然而錦瑟此時已經抽不出空來回答了。
這些少年們無一不是體態阿娜,身形曼妙,偏生錦王爺太不解風情,見他們一靠過來便躲著推著。說話的功夫,錦瑟便扶了這個又推那個,顯得手忙腳亂,雖有行動上諸多抗拒卻沒有出言斥責他們如此獻媚而不成體統。眾人不由心嘆,這王爺可真是個溫柔的人啊。
只不過這樣的溫柔,有時候卻也傷人心呢。
於是她越是如斯不自在,眾人便越是愛逗她,不少美姬侍更趁亂摸了她的粉頰,亦有人摟著她的腰遲遲不放,著迷於她的玲瓏曲線,或是將魔爪偷偷地在她胸口鎖骨處流連一把的。
可憐錦瑟的腦袋正被東一個“奴家”,西一個“奴家”搞的頭昏腦脹,也壓根沒留心到自己正不斷被人吃盡了豆腐。
“王爺,您若是受不住,奴們會顧惜著您的身子,一個個地來服侍您,絕不會傷您的身子,更不會爭風吃醋,惹王爺不快。”
錦瑟的嘴角一陣抽搐,看著眼前人兒含羞帶怯的模樣,琢磨著她這到底是啥命啊!
明明到了女尊的世界還被弄到這般田地。
不管眼前的這些美少年是多麼地嫵媚可人,所謂的侍寢,本質上不還是群/ 奸呢嗎?
還是被一群幼齒群/ 奸。她可一點不覺得這有什麼美好之處。
其實錦瑟根本怪不得眼前的秀美少年會說出這般話來,他們雖都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該得的□□卻還是一樣沒少。這世間的女子,哪一個公卿家的貴族世女們身邊不是夫侍成群,不少身強力壯的□□強盛的更是一夜間輪番召人侍寢,也因此,一夜同時召幸數人的情況並不少見。對於如何共同服侍一個女子的技能,這些久經□□的少男兒郎們並不會不懂。
也因此,當他們試探地開口說要“一個個”來的時候,首先想到的竟是王爺會不會因此而覺得女子的自尊受損,更把她一時的僵硬和發青的臉色看作是心情不悅,絲毫沒有想到雙方的理解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了。
情勢超乎想象的發展到這個地步,錦瑟實在禁受不住了,忍不住以眼神向君紊求救。
這一堆人之中,也只有君紊最合她心意,當然,此意非彼意,不過就是他在她眼裡,算是表現得最正常一個男兒了。
雖然她不知道,越是狡猾的狐狸往往便越是善於偽裝。
君紊自然會意,朗然出聲道:“各位弟弟們,且讓王爺透口氣,王爺是個善心人,必會妥善安排,你們如此心急,就不怕逼急了王爺,後事再難商量麼?”
一席話,果然說的眾人冷靜了下來,即便仍有幾個不甘心的,也看出了君紊在錦瑟眼裡的不同,他是第一個被選到錦王爺身邊的小侍,雖未定名份,然而卻仍是改變不了他在他們之中的地位。
眾人依言離開了錦瑟身邊,再度整齊地站好。
錦瑟雖然也不喜歡這種類似選秀的場景,然而眼下的境況,也容不得她挑三揀四的了。
她整了整自己歪斜的衣衫,苦笑道:“唉,真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哪!”
聲帶著微柔的啞,疲淡的音,卻似小弦靈俏,輕然縈繞心頭。
美少年們聽得心頭微有些不忍,一時也不願再強迫她。
錦瑟嘆了口氣,又道:“本王知道你們也是關心則亂,好在皇上的旨意只是要本王行了皇女之禮便不會為難你們,無論你們誰人侍寢,或是幾個人侍了寢,都是一樣的,不必一個個地統統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