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防死守,容易拈酸吃醋了。他如此一說,連秦若臨和楊過的臉色都變了,秦若臨倒是尚好,他向來涵養過人,且對錦瑟的個性頗為了解,因此此時面色還是較為平靜。可楊過便不同了,鳳目中霎時便燃起了熊熊火焰,猶如是逮到了妻主出軌的證據,那眼神幾乎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於是先前還算淡定自若的錦瑟頓時汗流浹背,本來紅潤的臉色都煞白起來,她很清楚那些關於那些自家姐妹□□西塘貴族少年的混賬事絕對不能在這幾個男人面前交代,尤其還是這位西塘皇子的面前,因此她連連擺手道:“我就是把衣服借給了一個受傷的宮人!真沒有拈花惹草!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
“那宮人該是個美人吧。”寒朝羽唯恐天下不亂,涼涼地又來了一句。
錦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就聽見一聲異響,卻是楊過不知為何捏碎了手邊椅把,臉色青白不定。錦瑟心中暗自叫苦,終於知道什麼叫家有河東獅了,如今她家裡一下子就進了兩尊,日後還有自由沒有?
所幸秦若臨笑吟吟地出面打了個圓場:“親王應只是好心,楊側君,寒側君,就不必太介懷了。”
寒朝羽和楊過互視了一眼,終於沒有窮追猛打繼續“拷問”錦瑟,畢竟還是得賣秦若臨這個正君身份一個面子,兩人也生怕錦瑟這個大周親王認為自己不守後院的規矩。錦瑟其實已經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欲要離開,可畢竟楊過和寒朝羽都在睨著她,只能心有不甘地坐定下來,勉強解釋道:“我不過就是宮裡遇到了一個被欺負了的宮人,把外衣借給他罷了,其他的絕沒有什麼。”心裡忍不住把兩人罵了千遍萬遍,自己身為親王如今在他們兩人面前卻一點威嚴也沒有,想到這裡心中著實擰了下,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了如今正重傷未愈的林素衣,深知如今最需要的就是給女帝和眾人都看到後院裡面“一派和氣”“百花齊放”,因此也只能暫時的忍氣吞聲。
寒朝羽和楊過聽了她的解釋其實已經信了大半,就玉錦瑟這種懼男成性的樣子,料定她也絕不是那塊風流的料,只不過面上雖然稍雯,目光仍是灼灼,錦瑟被看得如坐針氈,奈何只能強自鎮定。
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個清柔的少年聲音恭敬地道:“荷生見過親王。”
錦瑟正將茶盞遞到口邊,聞言一口茶水堵在嗓子眼裡,連嗆了好幾聲,見楊過和寒朝羽面色都有些不悅,不由暗歎,幸好她早有了去意,否則就這家裡男人越來越多的趨勢,她是絕對擺不平的。
這洛荷生自“承歡”後,為討錦瑟歡心,但凡過於華麗的衣裙都漸漸的改為了素雅清淡,再加上他姿色如玉,一入內自然讓人眼前一亮。便見他一見到錦瑟,便以袖掩面,含笑施了一禮,而他身後的內侍則微微垂首進得堂來,手上端著一個瓷盤,眾人聞得一陣美膳特有的清香,一陣又一陣襲來,在堂上縈繞不去,另有一個內侍端著一個什錦攢心盒子,內盛著各種精緻的點心,擺放的很是別緻,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微微對洛荷生頷首,秦若臨遂對著猶自發怔的錦瑟道:“親王一夜未歸,我特地吩咐洛側君準備了一些膳食。”錦瑟這才發覺自己忙了一夜,的確是飢腸轆轆,不由對秦若臨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秦若臨見錦瑟滿意,微微一笑,親自起身將瓷盤內的湯盅遞給錦瑟,洛荷生則不徐不疾地接過另一個內侍手中的點心盤,緩步走到錦瑟的面前,放置在她手邊的案上,就見他眼睛一瞬不瞬,緊緊盯著她,似乎略有些緊張。
秦若臨又開口道:“這些都是洛側君今日親自下廚準備的,親王但可嚐嚐。”
不得不說,秦若臨這個正君實在是無可指摘,不單單顧及到錦瑟剛從宮中回來很可能腹中空空,甚至還主動讓機會給洛荷生表現。但見錦瑟接過湯盅,取了一勺含入口中後,頓時眼睛一亮,對著洛荷生讚道:“你有心了。”
整個堂上一時都靜了下來,寒朝羽和楊過心裡是一陣五味陳雜,他們二人一個是一國皇子,另一個是盟主之子,武功倒是高強,可哪裡懂得什麼廚藝,如今見錦瑟一勺勺吃的歡快,以為她自然也是十分欣賞這洛側君的手藝,心裡直是一陣陣的冒酸。可他們平日裡自有傲氣,眼下自然也不想讓人看出來。
錦瑟很給面子的把這一盅洛荷生親自燉了一上午的湯喝的乾乾淨淨,便是那點心也用了幾塊,亦是覺得異常香糯,如今腹中舒適了,她臉上也帶出了笑意:“想不到你的廚藝如此精湛,我今日倒是有口福了。”洛荷生只覺那笑容如百花綻放,連堂上都彷彿映出春/色來,不覺看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