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侍君,做人要懂得知足。”寒朝羽的聲音冷然若冰,透著十二分的森森寒意,“今非昔比,你不再是司馬家的公子,而是親王府上的侍君,便是魯莽任性也該有個限度,否則的話不等親王說什麼,我們府中其他的夫君們也是不會客氣,只能替正君出手整肅家法了。”
司馬琴不由的渾身一凜,他聽出了寒朝羽語氣中的威脅,更看出來了他來的目的,你可以不在乎錦親王的恩寵也可以關上門過你的小日子,可你不能對她不敬更不能將親王府的規矩踩在腳底下惹得錦瑟沒臉。他們這些嫁入王府的公子大都是身份不凡的,不是皇子就是世家公子,旁的或許還好說,可司馬琴看不起錦瑟就等於是戳了寒朝羽等人的肺管子了,即使眼下聽到這些言論的就只有一個寒朝羽,可他清楚若是其他男人知道只會更惱怒,而且他們之中大多還都是有手腕有家室有後臺的,若是聯合起來管你司馬家還是什麼家,捏死了不帶一點含糊。
司馬琴想到這裡就明白通透了,他不懼生死,可不能將司馬家和自家的姐姐置於無物,那個錦親王看起來很好拿捏,可她的夫君們卻似乎一個都不好惹,就如同他寒朝羽,雖然以堂堂西塘皇子的身份屈就為錦親王側君,可這府裡上下,乃至整個京城都沒有一個人敢小看他,這就是氣勢,這就是勢力。
低低一笑,司馬琴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譏諷之意:“寒側君又何必如此認真,左右我是不會在這個府裡久留的。”等見到了商小姐,他就跟著她離開,天涯海角,哪怕是做個小侍甚至沒名沒分他也心甘情願,親王府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他司馬琴不稀罕。
“你是去是留我們沒人會管,不過親王府可不是任誰都來去自如的,等出了這個門,司馬公子可要謹記別再回來了,更別後悔,有些事情咎由自取,與人無尤。”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寒朝羽森冷的目光掃了過來,一剎那竟讓司馬琴遍體生寒
司馬琴同樣亦定定地看著他,聲音甚為冷淡:“這些事就不勞寒側君費心了。”
兩人不歡而散,趙寰和陸塵早已被驚得煞白了一張臉,司馬琴哪裡看不明白,寒朝羽是故意用激將法在激他離開玉錦瑟呢,左右他也不稀罕這個女人,多看她一眼都噁心。
錦瑟入宮的時候安瀾正倒在床上“病著”,宮裡本來隱隱有傳聞說榮侍郎與人有染,不守宮規,正預備著要將他處置的當口,鳳後和女帝居然雙雙“病倒”了,只是有心人會發現,鳳後病倒的同時居然連鳳後宮都不能出一步,而執掌宮規大權的皇貴君居然還指派了榮侍郎前去女帝病榻前侍疾,如此一來本來的謠言就顯得有些不可信了。若是榮侍郎真做出了什麼事,皇貴君怎可能會讓他前去伺候女帝,而更別提向來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的女帝安瀾竟然一點都沒有反對了。
錦瑟不知道自家的二姐在鬧什麼么蛾子,就她這種一看就面紅齒白再健康不過的樣子病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實在是假得可以,不過難得看到自家一貫十分彪悍的帝王二姐示弱的樣子,錦瑟好歹不能拆臺不是。而且做戲總要做全套,既然她“病”了身為妹妹總要過去探望一番說兩句場面話,錦瑟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家的二姐其實也是蠻拼的,宮裡的哪個不是人精,難道就看不出她是苦肉計?她這一病倒,鳳後被奪權,有眼色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絕非是再重提榮少漓那檔子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事情的時候了。
看到她表面上病歪歪地被榮少漓服侍著喝粥的樣子,實則樂得眼皮子都在抖的樣子,錦瑟心裡也實在是膩歪的厲害,於是便也“情真意切”的握著她的手,希望她早日康復,同時提醒她宮裡無數美人都還殷殷切盼著陛下早日康復,惹得安瀾差點就沒把這個來搗亂的妹妹給抽出去。錦瑟見過安瀾就心裡有數至少短期內她是沒閒工夫來管自己和林素衣之間的閒事了,不由在心底裡對自家二姐夫點了十二個贊,最好後宮天天有人來找榮少漓的麻煩,讓二姐好好地忙忙。
心裡頭輕鬆快意地想著,結果剛剛從女帝的寢宮裡出來,錦瑟就遇到了一個絕對不想遇到的人。
御花園裡,莫如焉此時正倚在桃花樹下的湖邊餵魚,不知為何,他的身旁竟無宮人相隨。陽光淡淡的照在他的身上,穿著墨綠如意朵雲暗紋的交領大衣襟袍,端的是雍容華貴,宛轉蛾眉,那舉手投足間一舉一動散發著淡淡的慵懶,卻偏偏獨有種妖嬈的味道。
自從上次錦瑟和他和芙蓉宮裡見過後,她早幾乎忘記了這個妖精,畢竟這是自家二姐的男人,錦瑟恨不得繞道走,哪裡還想和他打什麼招呼。可莫如焉分明就是刻意在這裡守株待兔的,他一看到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