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錦瑟只是看了看他,隨即不置可否,面色冷峻地邁了出去。
寒漠笙淚眼朦朧地看著她離開了內殿,再看到一旁鏡中的自己滿身狼藉和一副慾求不滿的醜樣,他自慚形穢地蜷縮起了自己的身形,在錦瑟如謫仙般聖潔優美的面容和氣度面前,他更覺得骯髒失身的自己一無是處,這讓他心碎欲死,心中只是喃喃地道,難怪她不要他,難怪她看不上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股自怨自艾的情緒,卻不知他對錦瑟的渴望和臣服早已是入了魔。
權利和義務總是相對的,錦瑟現在很清楚地明白自己身為大周親王,在外代表的就是大周的顏面,曾經的她也曾天真不知世事,以為自己可以做個閒散王爺,處處自由隨心,心中甚至偶爾還會對二姐和其他姐妹們的獨斷專行有些不滿,可真正經歷了這麼多事,她也漸漸懂得以往的自己多麼一葉障目,若是沒有權勢和她出身皇族的身份背景,她玉錦瑟就像是如今沒有武功的弱女子一樣,什麼都不是,什麼也沒有,在這種時候,唯一能讓人忌憚的,或者說真正是她靠山的也唯有她們玉家的姐妹們,否則以楚蕭的心性手段,他又何必委曲求全,還奉送上自己的侄子或養子,直接將她當成其他的面首一般對待,圓扁不都是隨他揉搓麼?
錦瑟想到這裡揉了揉眉心,可即使如今她有著所謂的大周皇族的身份,對楚蕭這個男人來說,他恐怕也不會輕易的罷手,一個月的賭期,看似不過是一場遊戲,可錦瑟卻更認為楚蕭是找藉口想要利用她的身份來更加穩固他在西塘的地位,沒有什麼比讓她這樣一個不愛政治整日裡風花雪月卻偏偏頗得大周女帝看重寵愛的親王來為他撐腰更好了。從這位主過往的事蹟來看,他分明是個心性堅韌,智謀過人的梟雄,要說這樣的人會為情所困,錦瑟本能的就有些不相信,最有可能的是他想要利用她乃至她身後的大周皇室。她卻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卻是陰謀論了,或許是經歷的陰謀詭計太多,錦瑟現在思考問題也本能的開始朝著權謀的方式去思索,只是對楚蕭也不公正的用上了刻薄的判斷。
四月的西塘京城,已是花木繁盛似錦的時節了,何況皇宮這等富麗堂皇的人間勝地,哪怕是夜晚自然也是幽香陣陣的,仿若人間勝景。錦瑟本來也是心煩意亂的想要出門隨意走走,只是走了兩步便看到兩旁有提著宮燈的宮侍對著她盈盈福身,主動詢問:“殿下想要去哪裡,奴可以為殿下引路。”
西塘皇宮和大周皇宮一樣,不單單是宏偉華麗,路徑更是複雜,錦瑟雖然沒有目標只是想隨處走走,但沒有人帶路走迷了跑到不該去的地方也的確是不好。於是她並沒有拒絕而是微微頷首道:“我只是隨便走走,你帶路吧。”
那宮侍倒也沒有多問,依舊聲音沉穩的垂眸道:“那奴就跟在親王身後,若是有什麼地方不方便的,奴會提點一聲。”
言外之意,親王完全可以自便,他更不會輕易打擾。錦瑟點點頭,楚蕭安排在她身邊的宮侍自然都是善解人意,面面俱到,從這也能看得出他對她用的心思。
畢竟是皇宮,結果這一路上,錦瑟遇到的宮侍著實不少,在看到錦瑟緩步走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恭敬地讓到兩旁,禮儀規整的行禮福身。而在錦瑟經過了以後,那些宮侍們也都會悄悄地朝著這位身段修長,意態風流,絕美傾城的親王背影看去。
不得不說,錦瑟在各國間的名氣早已是家喻戶曉,但這還遠遠比不上她的真容更讓人震驚和驚豔,原本西塘的不少宮侍們就是書香門第出來的貴族公子,對這位大周親王的美女也算是耳熟能詳,在沒有看到她本人的時候暗地裡也編排過她和太父陛下的豔事,可真正見到了本人,他們才發現言語是多麼的匱乏的東西,而且如這樣一個氣質清貴,自信從容,雲淡風輕的女子,怎會是甘心屈居於一個男人之下的,或許她真的就只是代表大周來西塘拜會陛下的,而以她這樣的才貌,便是真的與陛下有些什麼曖昧也是人之常情吧。
不由的,不少人心中原本的臆想和猜測就這樣變了味,而對錦瑟來說,四周投來的或愛慕或探測的眼光她也感覺到了,但見她玉面含笑,宛如星空的眸子在朝著眾人看了一眼後,便悠然揚長而去,舉手投足間真是說不出的灑脫雍容。
反正是楚蕭的宮裡,她相信他是不可能任憑什麼阿貓阿狗都來和她邀寵獻媚的,也因此,錦瑟此時壓根不怕自己到處放電的行為會引來什麼後果,更不屑於遮遮掩掩,這樣的人反倒整個人更是散發出一股華貴之氣,不同她以往在大周時的韜光養晦,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寶劍一般,簡直是鋒芒畢露。
她無意識地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