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玉,那個商……商安春”錦瑟排了半天隊早已是一陣心不在焉,差點把名字都說錯了,幸好趙寰及時的咳嗽了一聲算是提醒,結果那守將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居然有人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心裡不由地也產生了幾分懷疑。
“怎麼搞的,自己的名字還說得語焉不詳,是不是奸細?”那長相彪悍容貌粗黑的城門女將一臉正色的冷哼道,分明是預備找茬了,也難怪她這般態度,畢竟錦瑟此時從外貌上來看實在是太有小白臉的氣度了。她一個當兵的本就看不起這種弱雞似的女人,一個個看起來肩不能提擔不能挑還被男人們伺候得白白嫩嫩的,若是遇到戰事別說上陣殺敵了,第一個求饒的保準就是這些個沒氣性的。此時這個仇富的兵將似乎有意忽略了錦瑟遠勝於她的精緻容貌,暗地裡將嫉恨之心藏了起來故意找茬。
倒是趙寰知機,藉著打招呼的時候偷偷打點了一包銀子塞到了這驛站城門的兵將手裡連著說了幾句好話,這女將微微掂了一下重量,頓時有些掩藏不住的喜色,這種偏僻關隘,給銀票都不如銀子來得有分量,畢竟真金白銀的,也免除了當地有沒有票號銀莊的問題。
正所謂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錦瑟也知道任何地方都有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人物,偏偏還難纏得緊不能得罪,否則麻煩重重。
原本看似一切順利,錦瑟也是大鬆了口氣,偏偏剛剛要進城門,那女將又大喝了一聲:“站住。”
錦瑟莫名所以地回頭,正好看到那城門女將正一臉色迷迷地看著從馬車中下來的陸塵,不由心裡一個咯噔,說起來陸塵的容貌的確生得挺美,他五官精緻,細長的眼角似是鍍了一層薄媚,更兼一股綽約風姿,哪怕穿著平常布衣,看起來仍是十分的明豔。錦瑟一看這女將的神色便在心理暗惱自己怎麼忘記了陸塵的易/容/面/具早已在被那個錢太守家的小姐找麻煩時給弄丟了,也怪她疏忽沒讓陸塵在臉上多抹幾把泥巴。畢竟她平日裡見慣了各種美色,並不覺得陸塵的容貌怎麼起眼,可在這種邊關之地,女兵將領們平日裡沒有什麼消遣,又看多了風餐露宿,被風沙吹得面容粗糙的普通男人,乍然見到這樣一個嬌媚的大美人,不由地都是蠢蠢欲動按耐不住。
女將意味深長地收回目光,再看錦瑟的通關文牒,心中冷笑,不過是個區區商戶小民,沒什麼背景,一個沒本事的女人就不配留著這樣的大美人。她對著身後的幾個女兵將使了一個眼色,這些兵痞子都不約而同地想著把陸塵這樣的美人找藉口留下來打打牙祭,實在不行關上這家人幾天,大不了事後玩夠了再把美人還給錦瑟也算她不虧,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遇到的人家往往也只能自認倒黴吃個悶虧。
暗地裡再瞥了一眼陸塵嬌媚的面容和如芝蘭玉樹般的俊秀身段,女將只覺得周身一陣發熱,她轉頭對著錦瑟肅容道:“我看你這通關文牒很有問題,老實點先跟我們走一趟再說。”言罷幾個守門兵將便紛紛圍了上來,手中長劍微抽半截,一個個面帶威脅,卻又分明看著陸塵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聲。
陸塵見此情形早已是面如土色,絕望的情緒蔓延全身。夏琴卻是微微低頭,嘴角暗自噙著一抹快意的笑容。趙寰默默地站在錦瑟的身後,無論她做什麼決定,此時趙寰都不會有異議,這是他唯一能表達給錦瑟的,而同樣跟隨而來的大周錦王護衛們早已滿臉怒容,絲毫不肯退縮團團圍著錦瑟幾人。
眼看著情勢大變,身後其他的商旅人家紛紛後退,有看得懂的自然一臉同情和不忍,卻誰也不敢多言一句。
錦瑟大怒,她在大周順風順水慣了,如今一出國門就受到這麼大的羞辱,找藉口被人扣個莫須有的罪名還要被這些卑鄙小人押解入牢房,而這些人的目的居然是輕薄良家男子。她玉錦瑟雖然脾氣好,卻不是個沒有原則的人,今日若是讓人把陸塵乖乖帶走羞辱,別說二姐和其他姐妹覺得她丟臉,便是她自己也覺得沒臉見人。而對於這些寡廉鮮恥的女人們,她也壓根不想用攝魂術來迷惑她們,因為實在覺得噁心,她寧可像個女人一般堂堂正正的正面對決。
“你說我的通關文牒有什麼問題?”她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目光湛湛有神,對方瞧了一眼竟覺得有點頭暈目眩,她連忙凝氣震懾心神,片刻後方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錦瑟的非凡氣勢給迫得一窒,竟有一瞬間被壓制的感覺,等反應過來後不由得也是惱羞成怒,被一個如此文弱的美少女看得心虛,女將認為這是奇恥大辱,她厲喝道:“怎麼,我身為守門兵將,職責所在,但凡看到一點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