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子,整日裡拋頭露面不知廉恥,也就是藍家不計較你身子不清白,更願意娶你為嫡女正君,這樣好的親事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居然還敢在這裡跟我叫囂?”
“好親事?”水雲卿挑起眉梢,瞟了一眼她怒氣衝衝的眉眼,殺機頓起,“既然如此,我今日就讓這門你以為的好親事變成喪事吧。
兩人視線相交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水雲卿唇角突然扯起一個冷冷的笑容:“藍小姐,好好享受吧。”
藍欣還未做出回應,身上便突然爆發出與無論比的劇痛,五臟六腑都想被滾油煮熟一樣,迫使她當場失態發出一聲慘厲的痛苦。她驚愕地朝著水雲卿看去,卻發現他的眼眸亮若晨星,那裡頭閃現的不屑,睥睨,像鋼針一樣紮在她的心上。在他給予她的痛苦中,藍欣也終於明白了,原來她們的手段早就被他識破了,甚至根本制不住他。
此時水雲卿又轉眸看向鳳五,沉聲道:“鳳五,可以了,藥效該發作了。”
鳳五咧嘴一笑,險些牽動了傷口,他方才一個人應付全域性實在頗有些吃力,可若是不故意讓這些黑衣人降住,那散在周圍的噬魂香怎麼能夠起效?他迴轉身,朝著身後兩個原本鉗制住他的藍家死士悠然一笑,那藍家死士臉色一變,感覺到他的忽然暴起,不由身形微動,卻還是沒有閃過他突如其來的一腳。
嘭的一聲,兩人被踹飛起來,重重地摔落在地,她們強忍著痛苦,忍受著身上陣陣的疲軟無力,想要用力卻幾次都爬不起來,不由地嘴角發苦,堂堂藍家死士卻被一個男子一腳踢飛,就算是中了藥,這眾目睽睽之下也丟盡了臉面,回去藍家她們恐怕也再得不到重用了。此時的鳳五一改方才柔弱無助的模樣,他嬌媚而美貌的臉上帶著可怕的煞氣,竟讓水世清看了都是不寒而慄,冷氣直冒。
佩服地看著水雲卿,鳳五揉了揉被捏的青腫的手腕道:“公子,你的毒術可真是更進一步了。”
要知道水世清身為水家家主,早就將最好的解毒丹給藍欣等人服用以免得他們中招,正因如此,水雲卿才會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讓他的噬魂香起效,要知道他屋子周圍的奇花異草都是他當年親手佈置的,若是單獨聞著還好,可配合他特別研製的藥液和噬魂香便會產生出其不意的效果,就如現在。對水雲卿來說,因為他的毒術醫術在江湖上行走不懼不怕是常理,可在水家這個隱世醫藥本家,他卻需要花費更多的功夫周全佈置。而藍欣此時之所以會受到重點照顧,全因她方才色/欲燻心,竟然摸了一把鳳五的臉蛋所致,鳳五的臉上身上早就被水雲卿做了手腳,碰到他的人付出的代價自然超乎想象,也虧的她事先用得是最好的解毒/藥物,否則現在她早就腸穿肚爛而死。
看著藍欣慘叫連連,水世清早就被嚇懵了,她是場中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人,並非水雲卿手下留情,而是她身為水家人,又是家主,平日裡身體早就受到精心的藥膳調理,具有不小的抗毒性,並不容易中毒,再加上她第一時間用上了隨身攜帶的由老祖宗單獨給她的唯一的一枚珍貴的解毒丹,這才勉強抵擋住了水雲卿陰損無比的手段,卻也是肉痛無比。眼下看著水雲卿,她知道與其上前給藍欣花上大半天功夫救治甚至還有可能留下後遺症,不如馬上讓水雲卿高抬貴手。
此時她實在不甘心對著水雲卿低頭,這等於承認她這個堂堂家主不如一個後輩兒子,可她別無選額,只得哽著嗓音喊道,“你速給藍小姐解毒,有什麼事稍後再議。”
水雲卿走到她的身前,輕蔑地一笑:”解了毒,再讓你們跟我叫囂?我有這麼傻?”
水世清氣得五臟六腑都疼,她急忙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承諾你,只要你解毒,我既往不咎,並讓你脫離水家。”
水雲卿卻是並不買賬:“家主的口頭承諾我可信不過,還是立下筆墨文書為證。”他說著,鳳五便已經強自按捺著傷口的疼痛走了過來,將筆墨紙硯丟在了她的面前,笑道:“家主請吧。”
水世清被逼著拿起紙筆,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水雲卿,你知道你今日犯了什麼大錯,你得罪的可是藍家的小姐,藍家的雷霆震怒你可承受得起。”
水雲卿輕描淡寫的翹了翹唇角,笑得冷酷:“我不過是個普通男子,同樣算是被請來的客人,今日藍小姐可是水家這裡受的傷,藍家自然會先找家主算賬了。”
“水雲卿。”痛得趴在地上的藍欣早已面目扭曲,撕下了平日裡溫文爾雅的面具,她咬牙切齒,滿臉怨毒地道,“有朝一日你們別落在我藍欣的手裡,否則我……定會讓你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