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張了張口,有些無言以對的感覺,她現在是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蹦了,水雲卿的豁達讓她鬆了口氣,但真要她召他們侍寢似乎也有些太扯了,再說對她來講和幾個幾乎算是完全陌生的男人行房,這樣的事情似乎有些突破她的底限,莫名的錦瑟就有點不太願意。
“我習慣了一個人睡。”
水雲卿看到她尷尬得有些不知所以的樣子,當即又是笑道:“妻主別顧慮太多,但凡大戶人家哪個不是這樣,夜裡總要有人服侍的不是。”
錦瑟為難地看了一眼水雲卿,小聲地蠕諾了一句:“那我可不可以要你……那個……服侍……”話到最後簡直聲如蚊吶,低不可聞,臉上更是紅了個通透,偏偏猶是處子的水雲卿也是個面皮薄的,他假裝沒聽到,其實就算聽到了他也不好意思當著鳳仙幾人的面承認自己願意和錦瑟圓房。
他只得輕咳了幾聲,避過鳳二幾人促狹和羨慕的眼神,道貌岸然地道:“用過早膳我們就要坐著馬車出發上京了,妻主莫非是忘了正事?”
錦瑟這才想起來今日他們是要離開別院的,頓時被他鬧了一個大臉紅,想想剛才自己說的話,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任誰都要以為她是想要男人了吧,其實她實實在在只是因為對他心有喜愛,禁不住的就想多和他呆在一起,要知道鳳仙等人對她雖然十分無微不至關懷照顧,可也正是因為太關懷體貼了,反而讓錦瑟無形中有了別樣的壓力。
此時純情少男水公子顯然還不知道,前面鳳五還剛提議過可以在馬車裡玩“車震”,就見鳳五揚唇淺笑,明媚的鳳眼裡流轉著別樣的華彩神韻,妻主有要求但正君不能滿足,自然就輪到他們這些侍夫上場的時候了吧。
鳳仙更是走到水雲卿的身邊,趁著錦瑟沒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回頭就先避避吧。”那話裡的意思是,免得錦瑟和他提出要求的時候他玩個“不舉”,這可就臭大了。
水雲卿的臉當即就黑了,誰不好意思了,他可是身體健康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好不,可還是處男的水雲卿卻無力否認自己經驗匱乏以至於心裡惴惴的事實,一時間被幾人鄙視得渾身無力,讓他一個處子伺候妻主在馬車裡圓房,這事情難度也的確是有點高,哪有男子第一次是在這種情況下……
可鳳仙卻偏偏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對著他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道:“不過我覺得你也可以跟著觀摩一下,其實在移動的馬車裡反而更顯功夫甚至更有情趣,這裡面的門道估計你是不懂的。”
他淺笑著,只是笑容裡有一股讓人摸不清頭腦的意味,這下原本清傲如竹,風雅俊逸的水神醫更加風中凌亂了,他本是神醫,哪有不懂這些門道的,不就是震動的環境下妻主可以承受的愉悅也更大麼?真以為他是傻的。
一旁的鳳四也知道正君和大哥在談論“重要話題”,故意繞著錦瑟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伺候陪著她用早膳,而鳳三鳳二等人則趁機地你一言我一語地教導正君一些“侍女之道”,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片莫名的“友好親切”氛圍中。
水雲卿被他們如此調笑,心裡是一陣陣的發噱,硬著頭皮他就想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是神醫也會武功,身體調養得可不會比他們差,有本事關鍵時候見真章,可話剛到嘴邊,就聽見錦瑟過來在他的背後問道:“你們在談什麼?”頓時嚇得水雲卿渾身一個激靈,臉色也不正常得酡紅了起來,聲音略帶著些心虛的緊張:“沒什麼,只是在談一些小事。”
錦瑟頓時驚訝地看向他明顯紅得不正常的臉色,不解地問道:“小事?看你臉紅成這樣!”
水雲卿果斷轉頭看向剛才笑話他最多的鳳五:“因為剛才鳳五說他這兩日月信來了,身子恐怕有些不爽,不能伺候妻主了。”一旁的鳳五差點給跪了,這個混蛋,居然拿他做伐,可偏偏自己明面上還不得對正君無禮,悶虧是吃定了的。
此時錦瑟還不知道這幾個男人急於在馬車裡把她給辦了,不過下一句她就無意中救了她自己:“等會上路坐在馬車裡實在是有些無聊,不如讓鳳五在馬車裡休息,我們幾個一起騎馬同遊如何?”
鳳二笑著點點頭:“也好,不如妻主和我共乘一騎?”他們本就是算是江湖男子往日裡遊走天下,無拘無束,當然也不喜歡被困在馬車裡,可偏偏他說話的口氣十分曖昧,目光也很是魅惑,甚至還單手挑起了錦瑟的下巴,十足的挑逗意味,感覺到她身上陣陣幽香傳來,鳳二不禁又是心神旌搖。
錦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鳳二,對著他的笑意莫名的心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