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侍衛沒等謝滿月阻攔,直接衝進了前廳。
謝滿月轉身跟進去,這兒穀雨和霜降兩個人攔在門口,喬瑾瑜直接放倒了兩個侍衛,沉著臉呵斥,“滾!”
“還沒有誰能讓本公主滾的,給我搜!”雲珠衝到了喬瑾瑜面前,命人進去看前廳廂房內到底有誰,喬瑾瑜抬手要打大公主,謝滿月快步衝了過來攔住他,把他的手緊緊拽住,她不能讓他動手打大公主。
雲珠笑了,“你真是長本事了,還敢動手打我,就是連你這定王府都是太子哥哥替你求來的,你算什麼東西,父皇對你厭惡的很,你早就是個棄子,這一巴掌打下來,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
謝滿月自然是不會讓喬瑾瑜把這一巴掌打下去,打下去了就是定王府的不是了,她站在喬瑾瑜前面,揚笑,“看來大公主是很懂規矩了,既然如此你該知道私闖府邸是什麼罪,怎麼,要仗著自己是大公主的身份為所欲為,這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公主你說起別人來這麼痛快,怎麼落到自己頭上,就不會做人了呢。”
“駙馬寫信給你說了什麼,你心知肚明,今日本公主就是要看看你到底帶了什麼人回來。”大公主從他們身邊過去,走到內廂房門口,抬頭看去,那邊桌子旁坐著一大一小的母女,林之遷不受影響,還在給她們把脈。
那母女倆看不出什麼異常,就是兩個弱質女流罷了,也感覺不出半點威脅。
桃花庵中許多關於合香的東西都被謝滿月帶走了,留下的也都是蘇合香和雲殊寫過的字,所以大公主並不認得這個女子是誰。
尤其是她身邊的雲靈,和合香長得像,眉宇間像雲殊的少,大公主心裡是有更多的傲氣在,這個女人,和唐禮一定扯不上很大的關係。
可扯不上大關係並不代表沒關係,對於謝滿月他們前去十幾天帶回來的人,大公主怎麼也要追究問底清清楚楚。
說到底是怕別人的出現會對唐禮產生影響,從宮中家宴結束後,這段日子以來雲珠一直在嘗試勸說唐禮,可讓她覺得害怕的事,他記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多,對她越來越陌生。
好像要陌生到了最初她遇見他時候的樣子,好似這八年多的時間,都要化為泡影消失不見。
背後忽然傳來謝滿月的聲音,“大公主,你這樣跑來定王府,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駙馬給定王府送信的事?”
謝滿月的聲音清清冷冷,雲珠轉過身看她,責問,“她們是何人。”
“故友。”
“謝滿月,你不要在這裡給我耍花招,駙馬給你的信在那裡。”雲珠沒有耐心看那屋子裡的人,問謝滿月討要雲殊託人送出來的信。
謝滿月笑了,“大公主,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信這一回事,駙馬也從未給定王府送過什麼,說實在的,讓乞丐送信過來可真不太靠譜,興許他們看著紙張不錯,直接拿去哪個鋪子裡,兌一枚銅錢也好,到時候信中的內容流落出來,那才不妥呢。”
雲珠森冷著神情瞪著她,數天前她還不會懷疑到定王妃的頭上,可後來得知那個賤丫頭竟敢幫著駙馬往外送東西,還是送到定王府上,雲珠就對謝滿月起疑了,有些時候只要串聯起來深想就能清楚其中來龍去脈,她認了祁玥的父親做乾爹,她在避暑山莊裡和駙馬撞見過,那錦袋根本不是九弟的,而是定王妃的。
等她派人過來定王府的時候他們已經出城去了,還是往雲巖鎮的那個方向,她派人前去,沒在雲巖鎮找到人也沒在桃花庵裡見到它們的蹤跡,留了四五天後這些人才回兆京覆命。
她怎麼也不會料想到他們是進了大木山。
“你到底和駙馬說了些什麼。”雲珠看著她,謝滿月神情從容無比,裝傻就要裝到底,至少現在得裝到底。
謝滿月眨了眨眼,“大公主,我真的和駙馬不熟,我只聽聞過他是你八年前救回來的,這事兒恐怕整個兆京城都知道,駙馬還能和我說什麼?”
前廳內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雲珠看著謝滿月緩緩吐露了幾個字,“你和祁玥是什麼關係。”
謝滿月心中微驚,很快斂去了心底裡的猜測,口氣裡是惋惜,“按理來說,我應該稱呼她一聲祁姐姐,可惜的事,我認祁將軍乾親的時候,祁姐姐已經過世了。”
這世上,知道關於雲殊事情的人,就只有祁玥一個人,她死了,還有誰知到關於桃花庵雲殊的事,又是誰幫助唐禮在恢復記憶。
雲珠眼前的謝滿月,眼神坦然,也沒有造作,她就是如此看著她,卻讓雲珠越發的覺得不同,這個謝侯府家的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