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視線落在雲珠公主身後出來的人,謝滿月本是笑意的神情,眼神猛然一縮,幾乎是喘不過氣的那種,看著那個從馬車上跟隨下來的男子,徹底的驚住了。
待看到從馬車上下來,謝滿月霍的站了起來,扶著桌子的雙手微顫,眼底是滿是難以置信,死死的看著那個讓公主顧盼笑靨的男子,雲殊,怎麼會是雲殊,他不是死了麼。
桃花庵,釀酒莊,煮酒杯,濯美人。
雲殊與合香為好友祁玥共獻一曲。
玥兒姑娘的騎術甚好,改日一定要教一教合香。
玥兒,你別聽他胡說,我帶你去嚐嚐今年新釀的桃花酒。
。。。。。。
謝滿月的腦海裡忽然湧入很多畫面,她呆呆的望著那個和雲珠公主低語交談的男子,心底裡一股血氣往上衝,一定是她看錯了。
“滿月。”王恬君喊了她數次,謝滿月乍然回神,王恬君拉住她的手,擔憂著,“怎麼了你。”
“不是。”謝滿月忙坐下來,有些慌亂的掩飾情緒,視線不自覺的飄向那跟著大公主一起進閣樓的男子,語噎,“我。。。王姐姐,大公主的駙馬爺,是什麼人。”
“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姓唐,是大公主六七年前帶回來的男子,氣質不凡,樣貌出眾,見過的都說是這世上最美的男子,至於他的來歷,多方猜測,也沒有具體的論實,大公主和駙馬爺的感情很好。”王恬君只遠遠看到過大公主駙馬兩次,還是在宮中,大公主似乎是很護著駙馬,都不怎麼帶他外出,因此外面還有戲稱,大公主府裡的駙馬爺,是大公主金屋藏嬌。
只是長得像麼。
會不會可能死而復生?
可那是她親手埋了的人啊。
六年多前,桃花庵外的幾個村落遭遇山賊洗劫,有人告密,山賊找到了桃花庵的入口,等她趕到的時候,合香不見了,雲殊躺在地上已經沒氣,屋子內外被洗劫一空,到處是打破的桃花酒的味道,去年釀的,今年新藏在地窖裡的,全部都被人打破。
是她親手在桃花庵後的桃花林裡挖了墳把他埋藏起來的,還立了墓碑,她當時派了很多人去找合香的下落,可是就算是山賊窩被端,她都沒有找到合香,再後來,她自己出了意外。
她親手埋下去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活過來。
“王姐姐,一個人心跳沒了,身體冰冷,呼吸了沒了,一天一夜過去都沒有回覆的跡象,你說著這人還有可能活麼。”謝滿月囁囁的問了一句。
王恬君一怔,為她倒了一杯熱茶,“人要是如此,那是死了,怎麼還會活。”
是啊,那都是死透了,怎麼可能還會活。
“那這世上有沒有可能不是親人,卻長得一樣的。”謝滿月又問了一句。
見她問得認真,王恬君想了想,“是有的,雖沒見過,也聽聞過世上雖不是親人,但長的十分相像,只是這樣的人相遇的機遇微乎甚微,也都是聽說罷了。”
前者和後者,謝滿月比較容易接受那後者,只不過是長得像罷了。
“你認識大公主駙馬?”王恬君見她失神,剛剛的反應也太奇怪了。
“他。。。”謝滿月起身走到亭子的扶手邊上,看著底下的閣樓,二樓那兒開啟的窗戶,她看到了大公主駙馬的身影,那容貌太讓她覺得熟悉,恍若昨日,他和合香彈琴為自己的舞劍伴奏。
謝滿月如鯁在喉,半響,看著他轉身離開她的視線,神情裡一抹哀傷,“他長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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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謝滿月再沒有在閣樓裡看到過大公主駙馬的身影,而接下來的踏春賞景,她顯得心不在焉。
王恬君看出來她情緒的低落,兩個人下山之後上了馬車,王恬君回了王大學士府,李江駕車回了謝侯府,謝滿月沒想到,一個多月後參加宮宴時,她再度遇見大公主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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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是皇后操辦的,今年選秀過後宮中添了不少新人,正值六月,皇后在避暑山莊操辦了宴會,邀請了不少官家女眷前往,謝老夫人年紀大了,沒有前去,謝侯府這兒是謝家幾位夫人帶著孩子赴約到避暑山莊。
而謝滿月是在避暑山莊中的桃園裡遇見大公主駙馬。
謝滿月是為摘桃子來的,和馬茹嫣她們在桃園門口分開,她負責摘桃子,她們去遊湖剪早熟的蓮蓬。
身後穀雨手中挎著個籃子,謝滿月挑著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