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兩口子,這種情是無法說得清的。更何況,她心裡還記掛著季成,當即笑道:“你做什麼要愧疚?是你給了我賺錢的機會,而且金掌櫃這些年對季成多有照顧,我做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麼呢?只是,我還要偷偷懶,你別惱我。”
金柳兒一聽話頭就知道她想說什麼,忍不住笑道:“我曉得,你還不是為了你家季成?這世間女子也只有你這麼不知羞的記掛著你家男人。若成了,還是你拿著大成就是。”她沒和春福說爹近來身體有些乏累,對鋪子裡的事沒心力去管,指望著她去接手,到時候糕點鋪子就顧不上了,她想著等忙完這段時間再和春福說罷。
春福擺擺手:“你平日裡操心鋪子裡的事比我要累得多,我知道你怕我日子不好過才總是讓著我。我再不濟還有季成能養活我,這是你該得的,老規矩我少得一成便是,這兩天我會和程師傅把該注意的地方說到,你放心忙你的事兒。”
兩人從鋪子裡出來,沒想到在街頭看到岑牛,只見他護著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進了布莊,比起以往賊眉鼠眼的樣子這會兒倒是顯得正經了些,春福見季成解,笑道:“這幾日不是常和連生嫂她們坐一塊聊天嘛,這才知道岑牛要娶新婦的事兒。聽說隔壁村的姑娘,聽說是岑牛瞧上了人家,女方家不同意,岑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討得老人的歡心。許是這個姑娘有福氣,岑牛突然像變了個人,既勤快又和善起來,聽說在鎮上找了份工,打算勤勤懇懇的過日子。”
季成忙得厲害,回家路上的功夫還想閉眼眯會兒,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事。只聽春福有些低落地說:“男人還能娶更年輕的,你看春菊掉到另一個火坑,這往後的日子怕是要更難過。”
季成摸著她的頭髮,笑她想得真多:“別人的日子總歸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春菊過什麼日子是她自己親自選的,若她能再忍忍說不定能等到岑牛改好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想等忙完這個冬天,我們也買輛馬車,自己出動也方便,不必像現在這樣被拴死了。”
春福抬高下巴得意洋洋地說:“我還想在鎮上甚至縣城裡買座小院子,往後若是生意好了,肯定得我們親自盯著,這樣來回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我們哪有那麼多的精力?先前說過小日子就好,可看這情形,要抽身出來怕是難了,我自己就捨不得。”
季成扯起嘴角,看著他的小娘子臉上全是期待和憧憬,他覺得他的心跟著她越發年輕起來:“別累著自己,就是少賺一點,咱們家的日子也是讓人羨慕的了。”
往後的日子雖然越發忙碌卻過得甚是有滋味,李秀娥不死心和繡花時常去春福家串門,誰知她次次不過是在那裡切果子,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做什麼糕點,殊不知春福因為天氣越發熱,生怕做早了將果醬給壞了,白天將果子洗好,等到了晚上才熬製,等涼下來放好,第二天一大早正好送去鋪子裡。春福偶爾見到繡花也在門口探頭探腦,心裡好笑不已,她們若是真吃得了苦就該大晚上也蹲著才是。
轉眼就到了九月,因為有了裴家茶樓的生意再加上鋪子這幾個月的生意越發好,春福領到的銀子越發多了,這幾個月加起來就得了七十兩,連季成都看著意外。她也是後來才知道,裴大公子原本看不上這個小鎮,只是為了多陪陪自家姐姐才在這裡開了茶樓打發時間,長豐縣城裡有一座與此一樣的茶樓,所需的糕點自是多得很,她前兩天去鎮上瞧了,金柳兒只說鋪子裡成天忙得昏天黑地,光裴家的生意就夠讓人忙的,臉上卻是止不住地笑,還說春福怎麼還不想著搬來鎮上?她賺得錢足夠在鎮上買了舒服的小院子了。
春福想得卻是要不要趕著這會兒把清水山給包下來,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她總算是摸清楚了,像蘑菇、木耳等到了冬天就不見影了,酒樓裡要用的魚都得人冒著嚴寒風雪去結了冰的河裡砸窟窿去釣,耗時又費功夫要價極高。她不想只靠著做糕點過活,人們再喜歡總有吃膩味的一天,做買賣有好就有壞,誰都不敢說月月都能賺得滿滿當當。
這會兒正是曬制魚乾的好時候,陽光充足,不時有風吹來。前些時候春福在金柳兒那兒認識了開酒樓王老闆家的女兒,那位小姐也是家中獨女,心似男兒,早已經掌管了家中生意,春福藉機將自己的想法稍稍說了幾句,那人精明的很當即應了,直說很是好奇魚乾的味道,也算是把路子給開啟了。她琢磨著免得村裡人等她賺了錢說東道西,用著村裡的東西謀私,她索性這便包了下來,光明正大的賺銀子。
季成聽了她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賺錢雖重要可平日裡被這些煩心事給堵著日子也不好過,兩口子商量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