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年過得太高興了。”雪團娘還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塞給絳桃,道:“他們的壓歲錢都給了,這本是為雪水準備的,既然他很高興多了個妹妹,這個就給你吧。”
絳桃高高興興地接過紅包,又朝熊大哥笑道:“多謝大哥。”
熊大哥的內心早就寬麵條淚流滿面了,他的夢中情人……就這麼成了他的妹妹,而那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本來應該已經死了又忽然詐屍冒出來擋他情路的混蛋卻成了他的妹夫。
“希望你倆早些給咱們家再添新成員啊。”雪團娘捂著嘴笑,說得絳桃也紅了臉。
吃了晚飯二人要回去,雪團爹孃說什麼都不許,非要他倆在家裡多住幾天,“家裡雖說小,客房還是有的,今後這客房收拾一下給你倆準備著,什麼時候來了都能住。”
推辭不得,只好住下,絳桃洗漱過後回到屋裡卻不見花弈,她走到院子裡,看到花弈正跟熊大哥你一碗我一碗地喝著酒,熊大哥縱是好酒量也讓花弈灌得眼神迷離了。
“我說妹夫……瞪什麼眼,你不就是我妹夫麼,妹夫啊,前兩天兒我好像在城裡見過你吧?那天你旁邊跟著個小姑娘,挺好看的,你還抱了她對吧?”熊大哥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了,他撓了撓頭髮,指著花弈道:“沒錯兒,就是你,你說說你怎麼能做對不起我妹妹的事兒啊,你還是人麼?不行我得揍你!”
花弈擋住他的胳膊,又給他倒了一碗酒,“大哥你誤會了,那是我妹妹,你看天也不早了,喝完這碗咱回屋吧。”
熊大哥甩開他的手,“不回去,我沒醉,我忍了一晚上都沒敢說,可憋死我了。”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醉了,大哥好酒量小弟自愧不如,再喝就沒命了。”
熊大哥這才滿意地點了頭,端起那碗酒喝了乾淨,跌跌撞撞地回了屋。
花弈收拾好桌子,一回屋就看到絳桃懶洋洋地倚在床邊,抽抽噎噎的樣子,手裡的帕子都溼透了。
“怎麼了?這大過年的哭什麼?”
絳桃紅著眼睛轉過身去不肯理她,其實眼是揉的眼淚是剛剛用水抹上去的,她故意裝個樣子嚇他而已。
她的反應讓花弈愣了一下,隨即道:“方才你去院子裡聽到我們說話了?”
絳桃仍舊不說話,之前他外出過幾次,每次絳桃問他他都不說,好容易逮到一個好機會,她當然好善加利用。
讓你不告訴我!看你這回說不說。
果然,花弈沒轍地掰正她的身子,道:“那是夕河,她走了,說再也不回來了,我送她出城。”
絳桃把帕子一甩,眼淚一滴都沒了,驚奇道:“夕河姐姐走了?你怎的不告訴我?”
“阿九已經不在了,若你我成雙成對地過去,難免讓她傷感,況且她性子乖僻,說了不讓任何人去送她,見到太多人定是要生氣的。”
提到阿九,絳桃的臉瞬間沒了活力,肩膀也垂了下來。
她以為會有奇蹟,就好像花弈一樣,但是沒有,他是真的死了。
一時感傷,眼淚幾乎奪眶而出,花弈在她的眼睫上輕輕一吻,她的淚水便滑了下來。
“他以後再也不用吃那麼多藥了,挺好的,別難過了。”
絳桃抹去眼淚點頭道:“是啊,他再也不用難受了,只是可憐那隻小兔子,竟那樣有靈性,隨了阿九而去。”
“它去給阿九做個伴兒,若是黃泉路上餓了還能烤個兔肉,阿九總說要吃它,其實連打都不捨得打它一下,你瞧給它養得多肥美。”
絳桃在他肩上一捶,“你這個沒正經的,當心小兔子半夜來找你!”
花弈找了個披風給她披著,二人牽著手走到院子裡,小風習習,不時聽到噼裡啪啦的炮竹聲響。
忽然,一片雪花落到絳桃的眉心,她伸出手,驚喜道:“瞧,下雪了花弈。”
花弈一手將她摟在懷裡,在她眉心一吻:“恩,瑞雪兆豐年,明年一定是個豐收的好年。”
絳桃靠在他懷裡,柔聲道:“與你在一起,每一年都是豐收年。”
二人相擁,在初雪中深情相吻。
管它世間什麼紛擾,只要與你在一起,戰敗又如何平民又如何,處處皆為世外桃源。
【完】
☆、番外之喜上眉梢(上)
國喪,全城素色,不許著豔麗妝容。
一個嬌俏的丫頭在市集裡橫衝直撞,嘴裡嚷嚷著“快讓開啊!剛出籠的包子燙死人啊!”成功地擠出了一條還算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