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艙上來,蔚嵐連忙上前,開啟了那個被裝得鼓鼓的袋子,繩子剛剛鬆開,肉便鬆垮滾落了出來。饒是在戰場已經見慣了殺伐的蔚嵐,也一瞬間不由得覺得有些反胃,僵住了自己的動作。
見她面色不大好,謝子臣便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道:“先別看了,回去叫了仵作再看吧。”
“往上游去!”
此刻再察看屍體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這個屍體是從上游來的,此刻或許拋屍的人還沒走遠。
叫綠袖的女子立刻調了頭,沿著原路回去,蔚嵐緊盯著岸邊,船行了沒多久,蔚嵐就看到了岸邊一處被壓彎的草叢。
“停在那裡。”
蔚嵐指了那處草叢,綠袖依言靠了過去,蔚嵐和謝子臣下去之後,往前行幾步,便看見草叢上沾染著血跡,可見這屍體的確是從這個位置扔下來的。
蔚嵐撩起衣襬,蹲下身去,看著那地面上的腳印,丈量片刻後,便道:“是個七尺六寸左右高的男子,應該習過武,力氣頗大,可以單手扛著人走。他身形應該很瘦。”蔚嵐思索著,站起身,順著腳印前去。
腳印走得很直接,沒有踩任何小路,幾乎就是看見什麼雜草荊棘就砍開往前。蔚嵐看了草被砍斷的草面,皺眉道:“是個擅長用劍的人。”
“而且對這裡並不熟悉。”謝子臣補充開口,指著旁邊一條小道道:“本來順著那裡,便可以走進來的。”
蔚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看,點了點頭,跟著腳步走出去。
腳步一直走到外面人多一點的地方就斷了,因為人來人往,混雜在了一起。蔚嵐看著面前斷了的腳步沒有言語,謝子臣繼續道:“他家離這裡應該不遠,所以不用馬車。”
“那也許他家貧呢?”
“家貧的人,能養得起思歸?”
謝子臣提醒道:“在南方樣養思歸併不容易。”
蔚嵐應了一聲,她已經讓人去問了養花的老闆,等買思歸的人的名單出來,又住在這一片附近,身形高瘦習過武的男人,兇手的範圍便被縮小了許多。
可是這樣順利,蔚嵐心裡不由得有些不安,覺著這一切彷彿是有人在引導一般。出來遊個湖,就能遇到兇手拋屍?
蔚嵐皺著眉頭,與謝子臣一起折回了船上。謝子臣掃了她一眼,看她一直不說話,便道:“你最近和嵇韶走得很近?”
“我與嵇兄關係一直不錯。”蔚嵐笑了笑,沒有半分心虛的樣子。謝子臣卻道:“聽說你很喜愛那個叫言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