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嵐直接一拉一點,便將謝子臣點了穴位放到了自己的馬上。
雙方這一動作將暗地裡的暗衛驚了出來,謝子臣被蔚嵐環在懷抱之中,朝著追來的謝銅大喊:“快去稟報陛下!魏世子帶著桓衡跑了!”
聽到謝子臣的話,蔚嵐不由得低笑出聲來。
“子臣,”她眼裡帶了幾分讚賞:“你莫不是想跟我一起去北方吧?”
她彷彿是在詢問,謝子臣幾乎想將那句好說出來。
別說去北方,去狄傑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是這個人,就這樣抱著他,感覺天涯海角,也沒什麼不可以。
然而這些話他不能說,不是時候,也不是時機。他感覺著那人身上的香味和溫度,慢慢道:“阿嵐,結業之後,我就再沒這樣靠近過你。”
蔚嵐心中一軟,將手攬在他腰身之上,護著他。
周邊羽箭紛飛,蔚嵐手中長劍叮叮噹噹避開這些羽箭,時不時還要照看一下身後的桓衡,桓衡與她配合慣了,兩人又都騎術精湛,兩匹馬根本不帶減速,一路朝著城門衝出去。守城的人是謝家子弟,見三人來到,便趕緊叫人開始關城門。城門緩緩合上,這時他才瞧見蔚嵐竟是劫持了謝子臣,他不由得臉色大變,一時竟不敢做得太過。就在片刻前皇帝下了詔令,必須活著留下桓衡,至於蔚嵐,若執意阻撓要桓衡出城,格殺勿論。可謝子臣是如今謝家最看重的子弟之一,若真的折在這裡,他又怕家主問罪,只能假做阻攔的模樣,揚聲道:“大膽蔚嵐,還不放了謝御史!”
“真是不好意思了,”蔚嵐竟是將謝子臣朝著身上一甩,一副要用謝子臣當盾牌的模樣,大笑著道:“你們大可射箭罷!”
“蔚嵐!!”那守城之人怒目而相,謝子臣閉上眼睛,輕輕嘆息了一聲,感覺心中全是酸楚。
他早知她不在意他。
但是卻未曾想過,她竟是,如此不在意他。
這些難過他無從訴說,只能閉上眼睛,都埋在了心裡。即將接近城門時,潛伏在城門口的暗衛突然衝了出來,謝子臣和蔚嵐的人一起,守門士兵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城門就卡在那剛剛足夠兩個人透過的縫隙之間,雙方人馬廝殺成一片,蔚嵐遲了一步,擋住了周邊士兵,同桓衡道:“出去!”
桓衡也不遲疑,躍馬而出,見桓衡出去之後,蔚嵐這才跟在了後面。守城之人見兩人逃脫,終於按耐不住,也顧不上謝子臣,急喝道:“放箭!放箭!”
羽箭如雨而落,蔚嵐臉色一變,瞬間就想謝子臣轉到她身前,然而也就是那刻,一直僵硬著趴在她身後的謝子臣卻突然一把握住了她握著韁繩的手,同時將身上披風往外一扔,遠處也看不清到底是蔚嵐用了謝子臣的披風,還是謝子臣自己甩出的披風,只見那披風帶了一股罡氣,瞬間將那羽箭捲入了衣衫之中。與此同時,謝子臣無比強硬握著蔚嵐的手,環著蔚嵐的腰,駕馬狂衝而去。
“你……”蔚嵐一時不由得呆住了,完全沒有想過,謝子臣竟是早就已經脫離了她的挾持。然而謝子臣沒有說話,第二波箭雨又來,謝子臣抿緊了唇,一拉馬繩,馬受驚高高躍起,卻是狂跳了出去,剛好跳出了那箭雨的射程。身後追兵開了城門追了上來,謝子臣中了箭,卻不改氣息半分,瘋狂打著馬,彷彿是他在逃命一般。
蔚嵐終於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心中一時滋味萬千。
“蔚嵐,”謝子臣卻突然開了口,身後追兵越發近了,這時候兩人佈下的第二波暗衛躍了出來,攔下了後面的追兵。眼見著就到江邊,謝子臣死死抱緊了她。
不願放手,不肯放手,可是,不能不放手。
如今他還不夠,遠遠不夠,留不住她,護不了她。所以他要隱忍、剋制,將所有行使埋藏起來,只留他自己一個人,獨自舔舐觀賞。
“去了北方,就把北方安整下來,我會在盛京安排好一切,等你回來。”
他知道她心裡的**,知道她的追求,她疼愛桓衡,但她絕不會為了桓衡,放棄自己想要的權勢。
於是他許諾她:“你回來,我許你一個盛京朝堂,你許我一個安穩北方,我們不僅要站在這大楚的頂峰,我還願,他年大楚劍指向北,收我漢室江山!”
蔚嵐被他的話激起萬丈豪情,上輩子,踏平中原,光復漢室,這便是她的願望,她幾乎做到,沒有做到是她一生最大的遺憾。
她本以為去北方之後,她所有一切都要重頭再來,卻忘了,她有一個盟友。
她想要盛京,謝子臣何嘗不想要北方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