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打招呼,同一家人,就像陌路一般,便就是朝堂之上,都不見得有什麼對話。
這些彎彎道道,皇帝自然是不知曉的。他本垂涎蔚嵐美色,但因為徐福算出來蔚嵐和他命格不宜,為臣子是利劍護龍,但若是要水□□融,蔚嵐殺伐之氣太重,怕傷了龍氣,加上徐福新送的那幾個美人整日纏著皇帝,皇帝也就沒了什麼心思,一心一意把蔚嵐當做刀來看。這麼一看,便覺得,蔚嵐這是一把好刀,不但好用,而且好看,故而不由得多了幾分喜愛。
看在蔚嵐的面子上,又因著魏嚴、魏凱之前如此果斷的獻忠心,皇帝對他們也很是滿意,時常在朝堂上稱讚他們魏家上下一心,個個都是俊傑。
對此,蔚嵐微笑著表示,這皇帝大概是個傻子。
雙方如此僵持著過了大半年,魏嚴魏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蔚嵐也沒有出手,但是暗地裡,蔚嵐卻悄無聲息換掉了長信侯府的兵防和下人,上上下下像鐵桶一般。謝子臣看不大明白蔚嵐的意思,但也沒有插手,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侍御史,每日嘴炮懟人,儼然成為了御史臺一大臺柱。
第二年初夏,蔚嵐也在尚書郎這個位置上刷足了皇帝和朝臣的好感度,皇帝琢磨著,要給這把刀鍍個金了,恰巧這時荊州水患,皇帝便琢磨著,將蔚嵐派到荊州去,給她一個升遷的機會。
可蔚嵐所在的尚書郎的位置的確有些尷尬,治理水患、嚴懲貪官,這種事該是工部、吏部甚至是御史臺或者大理寺的活,蔚嵐一個皇帝智囊團,除非是當了欽差,否則難以有個名頭。皇帝正苦惱著,上官丞相的摺子就上來了,言明說此次荊州水患,據說局勢不甚安定,一般的文官去處理此事怕會出事,應該尋一個武官出身、又肩負文職的人領著出去。
武將出身,卻有肩負文職,這樣的事除了蔚嵐,那還能有誰?
皇帝覺得上官丞相甚是明理,立刻就批覆了摺子。
蔚嵐聞得訊息的時候,正在家中茗茶。她月事來了,整個人懶洋洋的,不大打得起精神來,早在早朝的時候謝子臣就看出來蔚嵐不適,一路送著她回了長信侯府,又細心的給她上了暖爐,讓他抱著暖爐,斜倚在臥榻上,接著同她說著近日來的情報。
蔚嵐微眯著眼,聽著謝子臣給她念著情報,如今桓衡在宮裡伴讀,最常陪伴她的,反而是謝子臣。
唸完魏嚴給她上奏的訊息,謝子臣皺起眉頭看她:“你是如何打算的?”
“如何打算?”蔚嵐有些疲憊閉上眼睛:“等魏嚴動手吧。他這隻老狐狸,為我請奏,怕是有圈套等著我呢。”
“那這荊州水患……”謝子臣皺了皺眉頭,蔚嵐擺擺手道:“小事。”
兩人說著,林夏便走了進來,她剛從太醫署回來,身上還帶著些血跡。見著蔚嵐,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後,皺了皺眉道:“世子,你又不舒服了?”
“嗯。”蔚嵐點了點頭,掃了她一眼,不以為意道:“在太醫署還好吧?”
“挺好的,”林夏來了興致:“我和你說……”
“先別說這件事,”蔚嵐抬起手來,止住林夏的話,反而是道:“我就問你一句,什麼時候娶魏華?”
林夏同魏華也定親快有一年多了,林夏卻遲遲沒有動作,蔚嵐不由得有些不耐煩。問了魏華,魏華就抹著胭脂,漫不經心道:“隨便唄,她一個女的都等得起,我怕什麼?”
魏華倒是不怕,但這盛京的流言都滿天飛了。一個十七歲還不成親的女人,長得再美,那也是老姑娘。每一日都有人旁敲側擊著問蔚嵐,這魏華的婚事到底成不成,不成他們好上門提親。蔚嵐都快被煩死了。
見著林夏縮了縮頭,蔚嵐不由得冷笑出聲來。
“怎麼,我魏家送你進太醫署,倒把你送出本事來了?”
“不敢!”林夏立刻哭喪了臉,看了一眼旁邊喝著茶的謝子臣,為難道:“世子爺,我哪裡有這樣的膽子?”
瞧著林夏的神色,蔚嵐便明瞭了,同謝子臣道:“天色晚了,我送子臣回府吧。”
說著,便要起身,謝子臣擺了擺手,淡道:“不舒服就躺著,我也不是個女人。”
嗯,如果是女人她就不送了。
蔚嵐嘆息了一聲,還是堅持將謝子臣送了出去。送上馬車後,她又派染墨護送著去,這才放心。等謝子臣走了,蔚嵐便回過頭來,看著林夏道:“你和我哥到底要怎麼樣,你給個準數。”
娶還是不娶,娶就趕緊,不娶她就替她哥打死這個負心女,她哥一個嬌滴滴的男人,哪裡能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