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結果迷了路,等我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元世子被刺客刺殺下落不明的訊息,我趕忙讓人找他,他投了江,我在下游把他撿了回來。撿回來後我們不敢妄動,我就同時聯絡了王凝和桓衡。”
聽到桓衡的名字,謝子臣動了動眼皮,睫毛微微顫動,卻終究沒說什麼。
王曦打量了一眼他的神情,見他沒有波動,接著道:“他們兩人早就動身了,王凝往盛京來,桓衡去攔截上官家的兵馬,現在埋伏在路上,等上官家的府兵被埋伏的訊息傳來,蘇城也來不及反應了。”
謝子臣點點頭,沒有多話,王曦嘆息了一聲,憂慮道:“唯一的問題,便是太子和阿嵐都在盛京之中,到時候蘇城拿太子威脅我們……”
“太子不在。”
“不在?”
王曦微微一愣,謝子臣點頭道:“現在在盛京被囚禁那個太子是假的。真太子早已經出城了,現在應該在城郊一戶張姓人家中客居。”
“你們……”王曦迅速反應過來:“你們早已謀劃好了?”
“當時匆忙,我和蔚嵐都被盯著,根本來不及報信。我們怕打草驚蛇,讓蘇城提前對太子不利動手,便想穩住蘇城,將計就計。就趁蘇城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的時候,阿嵐偷偷將太子換走了。”
“你們膽子也是太大了……”王曦忍不住感嘆出聲,隨後道:“那阿嵐怎麼辦?”
“她不會有事。”謝子臣眼神暗了暗:“蘇城對她,別有所圖。”
這個訊息讓王曦忍不住又愣了一下,憋了好久,終於道:“子臣,有一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
謝子臣抬頭看著王曦,王曦終於道:“那個,你和阿嵐……是不是,男女之間那種關係?”
“嗯。”謝子臣垂下眼眸,遮住自己的情緒,似乎是有些羞澀。
這模樣讓王曦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他憋了半天,接著道:“那你說三殿下對阿嵐別有所圖,也是……”
“嗯。”
“這……這……”王曦雖然早就猜到了,但還是有些失神,好半天,終於道:“你們果然是一批風流浪子啊。曦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說著,王曦回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蔚嵐的場景,忍不住道:“其實當年我也曾肖想過阿嵐的妹妹,阿嵐如此傾國美貌,動人風姿,若是女子,當是……”
話沒說完,王曦便覺得氣氛冷了下去,他立刻反應過來,趕忙道:“子臣你冷靜些,為兄對男人沒有興趣。這點你大可放心!”
謝子臣靜靜看著王曦,冷著臉道:“要是女人呢?”
王曦微微一愣,腦海中驀然浮現出當年蔚嵐與謝子臣那場祭祀之舞。
人說他王七郎風流無雙,卻不知他也曾為另一個少年郎的美貌失魂落魄過。
他有些尷尬笑了笑,手中摺扇張開,遮住半邊臉道:“這種不可能的話就莫問了,為兄惶恐,惶恐。”
“要是呢?”
謝子臣執著追問。王曦迎上對方冰冷的眼,想了想,終於道:“若是女兒身,那自然……男兒風流,自當不讓。”
謝子臣沒說話,王曦被他盯得心裡發寒,忙搖了搖扇子起身道:“還好阿嵐不是女兒身,你這眼神太滲人了,這種不可能的設想你就別想了,你這癖好沒幾個人有。我去同元世子商議明日去南城軍裡□□的事了,你自己好好歇著。”
說完,王曦便趕緊走開,謝子臣閉上眼休息了片刻,想起蔚嵐站在身前,手握摺扇,揚手將摺扇一翻,遮住陽光,風流意氣的模樣,頭一次有了那麼幾分欣喜。還好不是女兒身,不然……搶她的人便更多了。
第二日,王曦和元清下午便去了南城軍中,元清找到一個親信,偽裝成親兵潛入軍營之中,靜候著王凝入城的訊息。
謝子臣們在宮外忙活的時候,蔚嵐就在宮裡吃吃喝喝,和林夏聊著天。等到當天入夜,蘇城高燒終於退了,他這才醒過來。一睜開眼,他就吩咐了汪國良,要去見蔚嵐。汪國良有些猶豫:“要不讓魏世子來見陛下吧,陛下的傷口……”
蘇城眯著眼休息,沒有說話,汪國良便明瞭了這位陛下的意思,也不再多說,退下來準備了轎攆,將蘇城扶到轎攆上,抬到了蔚嵐的宮裡。蔚嵐聽見蘇城的來的聲音,也懶得費那個神,老神端坐斜躺在斜榻上,揮揮手讓林夏下去,而後便抬眼看向進來的人。
蘇城才剛醒,看上去十分虛弱,他由汪國良扶著坐進她身前一個軟臥之上後,蘇城揮了揮手,讓眾人下去。
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