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到這一步。
可是林澈能潛伏這麼久,也足以證明此人之機智,蔚嵐一時也不太敢動作,思索著如何勸說林澈進宮去拖住蘇城。
“時末先將我父親祖母送出城去。”蔚嵐思索著如何拖住蘇城,先吩咐讓她父親祖母出城。如今長信侯府裡裡外外都是有人盯著的,這些時日那些探子時不時就要來看一圈,看魏邵和魏老夫人在不在府中。這些探子都是精通易容之道的人,如果是易容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因此蔚嵐只能留著魏邵和魏老夫人在府裡,以安蘇城的心。如今連她自己都打算跑了,自然要將家人先送出去才是。
最後一排的人應了下來,便起身去尋魏邵,便就是這時,下人匆匆忙忙趕緊來,著急道:“世子,阮大人求見!”
“阮康成?”
蔚嵐皺了皺眉頭,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阮康成便被人領了進來,蔚嵐看見他穿著官服,不免有些疑惑:“你來做什麼?”
“你這又是做什麼?”阮康成皺了皺眉頭,看著地下跪了一地的人,隨後也不等蔚嵐回答,直接道:“我是來同你說,我要救謝兄。”
“什麼?”蔚嵐愣了愣,阮康成面色不改:“是我心智不堅,太過軟弱,所以害死了阿韶。我們這批人,能活一個是一個,謝子臣如今在牢獄之中,我想你必然也不好過,我便來問問,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你同林澈關係如何?”
阮康成來,蔚嵐果斷開口。阮康成愣了愣,隨後道:“還行。”
“你速去找他,”蔚嵐想了想道:“你便同他說,王曦給你帶信問他一句,林澈,你會不會後悔。”
“還有呢?”
“沒了。”蔚嵐擺了擺手在阮康成詫異的表情下解釋道:“你說完以後立刻出城,能帶家人走就帶家人走,帶不走你先出去,蘇城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到你頭上。現在趕緊去,我們今晚宵禁前就要送謝子臣出去。”
“好。”阮康成點點頭,也不再多問,掉頭就出去。蔚嵐逐一吩咐了所有人做事,隨後同染墨道:“讓人盯著林府,若阮康成走後一刻鐘還不見林澈出來,便連通知我。”
染墨點點頭,應下來。做完這些後,蔚嵐想了想,將玉璽又交回天九手裡,而後道:“將玉璽放到皇后宮中橫樑之上。”
“又要放回去?”天九不由得愣了愣,蔚嵐點頭:“蘇城不可能會去搜皇后的宮裡,他們也絕不會想到這個玉璽我們拿走了還會留在宮裡。”
天九應下聲來,蔚嵐揮手道:“去吧,一個時辰後動手。”
眾人皆數散去,只有染墨留在蔚嵐身邊,看著蔚嵐負手站在大堂中間,身形寂寥。
見所有人走了,染墨終於忍不住道:“世子,林澈會進宮找三殿下嗎?”
“不一定。”
蔚嵐張合著小扇,淡道:“這個人藏得太深,我也琢磨不透。如果他是一個小人,那麼他必然會將阮康成帶去的話當成是王曦對他的勸說,他會猜想王曦要動手了,想以情誼打動他,於是他會進宮找蘇城商議。等我們成功救出謝子臣後,以蘇城的性子,必然會疑心他與我們竄通,也算是他自食其果。可若他還顧念與王曦的情誼,或許他就會瞞下此事,”蔚嵐嘆息出聲:“若他心中還有那麼幾分善念,那便罷了。”
“若他不去,世子怎麼辦?”
染墨有些猶豫,蔚嵐卻道:“你說若桓衡從北方趕來,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三日?”染墨有些不大確定,蔚嵐想了想:“王凝呢?”
“可能不到兩日。”染墨想了想王凝的位置:“王凝離盛京畢竟是要近些。”
蔚嵐點點頭,慢慢念道:“兩日……”
兩日,大概夠了。
她在屋內等著,而阮康成則趕往了林府。林澈如今已經位居刑部尚書的位置,排場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可他卻仍舊彷彿是當年一般接見了阮康成。
他一向待人冷淡,除了對待王曦蔚嵐,對其他人都是不假辭色。然而今日見到阮康成來,他卻額外熱情,招呼著阮康成坐下後,親自給他奉了茶。
阮康成看著對面穿著素白長袍,披著玄色外套的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慢慢道:“你一貫不大看得上我,如今卻是為我親自奉茶,這是為什麼呢?”
“你就當,”林澈垂著眼眸:“我是賠罪吧。”
“如果是這樣,這杯茶,無論如何我也是不能喝的。”阮康成將茶杯推了回去,林澈沒有說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