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暗部,救你於虎口,得太子賞識;我幫你幹掉張懷盛,偽裝成你的對手抬高你在□□眾的位置,而後來我與你多次聯手,謝子臣,要是我不是個女人,我對你的恩情與牽制,我知道你這麼多事,你就不與我結盟了?”
“你與王凝那叫盟友,我與桓衡就是我靠美色得來;你我互幫互助,就變成了你喜歡我為我做事;你得先帝寵愛是憑藉自己能力,我得先帝寵愛就是憑藉美貌。你靠姿容贏得京中貴女愛慕那叫少年風流,我被他人愛慕就是我刻意勾引?”
蔚嵐有些累了,她閉上眼睛。
“子臣,”她淡然開口:“我不想說這些話,我不想將心思花在這些愚蠢的細枝末節上。如果一份感情不能讓人更好,不如不要。就這樣吧。”
“怎樣?”謝子臣沙啞開口,手心裡已經帶了血。
“我不是你對的那個人。”她溫和出聲:“你當不知道我是女人這件事,你我還是朋友。我自是那個風流蔚嵐,你也是你不知□□的謝子臣。”
“這樣,”她溫柔瞧著他,像瞧一個孩子:“好不好?”
謝子臣不說話。
最後一杯茶喝完了,他心裡全是無力。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最適合這個人的人。桓衡幼稚,蘇城陰狠,只有他,有耐心,能等待,所以是最適合她的那一個。
她說的話他怎麼不明白呢?這段感情是他強求來的,從頭到尾都是。
他本來以為,她在身邊就夠了,可是等她在身邊的時候,他又發現,他想要更多。
不止是要在身邊,他還希望這份感情,她能更主動,更認真。
他突然有那麼些累了。
“阿嵐,”他抬眼看她:“我最後問一個問題吧。”
蔚嵐含笑看著他,面色從容。
“你喜歡我嗎?”
蔚嵐愣了愣,直起身子,將他的發撩到耳後。這樣溫柔的動作,讓謝子臣內心一片酸楚。
“傻子,”她的聲音裡彷彿是將要溺死人的甜蜜:“我當然喜歡你。”
“我知道了,謝謝。”謝子臣應了聲,匆匆站了起來,怕再多呆片刻,就會讓這個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果斷走了出去。
他匆匆上了馬車,活了這麼久的人了,也不知道怎麼的,竟就在這種事上掉了坑。
委屈鋪天蓋地湧上來,他一個人坐在馬車裡,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他用袖子拼命擦拭著眼淚,謝銅在外面趕著馬車,有些不安道:“主子,你沒事兒吧?”
謝子臣不說話,謝銅便知道是有事了。他連忙停了馬車,剛捲開簾子,就被一本書迎面砸了過來,謝子臣怒道:“滾出去!”
謝銅趕緊閃了出去,坐在馬車上,開始專心致志駕馬車。
謝子臣走後,蔚嵐一個人坐在桌前,坐了很久。水沸騰起來,咕嚕咕嚕,她也沒有察覺。染墨拿著暖爐走進來,拉開蔚嵐的手,將暖爐塞到她懷裡,不滿道:“喜歡就把人留下,裝什麼灑脫。”
蔚嵐回過神來,垂下眼眸。
“留下了,日後兩看相厭,何必呢。”
“他厭惡我這樣多,我又討厭他管我,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至少此時此刻,我想起他來,還覺得他這個人,這樣好。”
“好好好,您道理多,”染墨翻了個白眼,隨後道:“謝大人給您送了塊暖玉,還買了幾件衣裳,都分開了,我便把它扔了吧?”
“別!”蔚嵐果斷阻攔,染墨嘲諷道:“都分開了,還拿著人家的東西,世子您要不要臉啊!”
“你再多說幾句,”蔚嵐微微一笑:“我給你扔回北方大營去你信不信?”
染墨立刻閉嘴了,她伺候著蔚嵐用了膳,陪蔚嵐聊了一會兒,侍奉蔚嵐睡下之後,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裡。剛一進屋,便察覺有人在,她抬手便砸了過去,被對方一把抓住拳頭,小聲道:“別鬧,是我!”
染墨聽出是謝銅的聲音來,收了手,嘲諷道:“大半夜闖姑娘家閨房,你這是打算娶我呀?”
謝子臣知道蔚嵐是女人後,謝銅不傻,自然也能猜出染墨是女人,早已是說明白的。他冷哼一聲,頗為不耐道:“你算什麼姑娘?算了算了,我不同你廢話,我來問問你啊,你說咱們主子這還有沒有戲啊?”
“什麼有沒有戲?”
染墨讓外套仍在屏風上,點了燈,看見靠著櫃子站著的謝銅,板著臉一副生氣的樣子。謝銅著急道:“我家公子是很好說話的,只要你家世子爺招招手就過去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