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溫柔道:“殿下之美,便是這桃花□□,都不及萬一。”
聽到這話,蘇城愣了愣,隨後不由得大笑出聲來,眼裡有了些冷光:“世子,您不是本王見過的第一個斷袖,卻是第一個敢把主意打到本王身上來的斷袖,就不怕本王怪罪嗎?”
“若是思慕殿下也有罪,”蔚嵐嘆息了一聲,深情看著蘇城道:“那就讓嵐罪無可赦吧。”
蘇城:“……”
“蔚嵐,”好半天,蘇城面色古怪回了神,慢慢道:“若不是你長得好看又是長信侯府世子,你信不信,本王早就讓人把你斬了!”
聽到這話,蔚嵐笑了笑,抬起手來,攀下一株桃花,輕嗅桃花,低聲道:“殿下捨不得。”
“你……”
“殿下還要用我,”蔚嵐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又怎捨得傷嵐分毫?”
蘇城沒有說話,他靜靜注視著面前的人,面前人一身身著藍色繡白花的大袖袍,玉冠半挽,精緻的眉目雌雄莫辨,看上去如同白瓷一般,美麗又脆弱。但莫名的,這個人身上又似乎有著一股讓人無法輕視的力量,就這麼仰頭輕嗅桃花,便帶了坦蕩風流。
他靜默不語,蔚嵐便知道,是說中了他的心。不由得有那麼些悲傷,好不容易有美人相約,結果又是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美人們不能單純一點嗎?
輕嘆了一聲,蔚嵐直起身來,徑直道:“殿下是想問我什麼?”
“世子知道,伴讀意味著什麼嗎?”蘇城反問了一個問題,蔚嵐笑了笑,雙手環胸,靠在樹上,微笑著道:“同殿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蔚嵐明白。”
“那,阿嵐能否告訴我,前日父皇單獨召見你,所為何事?”
蘇城說著,就靠近了她。他比她稍稍高了那麼一點,蔚嵐靠在樹上,又矮了半分,蘇城低頭看她,形成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然而對方卻彷彿根本不在意一般,含著淺笑,瞭然看他,並不言語。
“陛下並不希望你輔佐我,”見她如此淡定的模樣,蘇城不知道為什麼,就忍不住靠得更緊了些,將手放在她身後的樹幹上,幾乎是將她環在懷中,審視著面前的人,認真道:“對嗎?”
蔚嵐沒有言語,其實蘇城心中的答案几乎是肯定的。只是蔚嵐不由得感嘆,蘇城在宮中情報網的發達,她本以為皇帝召見她這件事應該沒有多少人知曉,然而才兩天時間,她的新主子便知道了。
她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微笑道:“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下不過是想當個純臣,對於殿下而言,應該沒什麼區別吧?”
“純臣?”蘇城勾起嘴角:“你是我的伴讀,卻想當個純臣?”
“在下只效忠於陛下,朝廷之上,哪位臣子不是如此呢?”
“所以,魏世子是想步長信侯後塵?”蘇城冷笑出聲,蔚嵐面色不改,那如玉表情上似笑非笑,激得蘇城心頭癢癢,用扇子挑起蔚嵐的面容,微笑道:“不過,魏世子和長信侯還是不一樣的,他日不能為官為將,入帝王龍賬,雌伏他人之下,倒的確也是一條道路。”
聽到這話,蔚嵐面色一冷。
對於她而言,君主永遠只是君主,哪怕要有些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也該是別人求著她,蘇城這話,對於她而言,當真是莫大的屈辱了。
她冷冷看著蘇城,蘇城也感受到了她的憤怒,不知為何竟有些愉悅,當即也不再和她繞彎,低聲道:“不過,魏世子如此美人,本王怎麼忍心讓你如你父親一般?本王已經替你選了道路,魏世子好好走就可以了。”
“你什麼意思?”蔚嵐當即察覺不好,蘇城朗聲笑開:“魏世子放心,您父親入股徐城水利一事,本王會幫您解決的。”
聽到這話,蔚嵐心中大驚,面上卻是微笑起來。
“殿下威脅我?”
雖然她現在還不清楚所謂入股徐城水利一事具體到底是什麼,但是對方在此刻說出來,必然就是什麼把柄了。蘇城瞧著她冷眼看他的模樣,心中貓抓一樣,正想低頭親親她,又突然想起這好歹是個世子。
饒是他認識好些斷袖,但真讓他斷,似乎還是需要一些心理準備。
他輕嘆了一聲,將扇子從蔚嵐下巴挪開,慢慢道:“本王不是威脅世子,本王只是在告訴世子,什麼路是對的。”
蔚嵐並不言語,她冷笑了一聲,直接提步離開,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回頭,冷冷看著蘇城道:“殿下,您要招攬我,其實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章,只要殿下自薦枕蓆伺候好在下,別說當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