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不過這些話她自然不會說出口,男人的眼界就那麼點,這樣的豪情說出來,大概也只是會嚇到他。
於是她笑了笑,翻過身來,躺得端端正正道:“罷了,睡吧。”
其實謝子臣還有很多話想說,但這些話都被這一句睡吧堵了回去,謝子臣也就不再多說。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一切安靜下來,他的感官就變得格外敏銳,彷彿是在天姬坊的藥效還未散去一般,他聽著她的呼吸,聞著她的味道,感受著她的存在,就覺得這一切都變得格外撩人。
他有些睡不著,僵著身子,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變化。
而她在旁邊猶然不知,一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
他聽著她的呼吸變得均勻,陷入了熟睡之中。
她的睡姿一貫標準優雅,雙手自然放在腹間,不曾移動半分。
月光落在她臉上,溫柔而聖潔,他就這麼側身看著,老遠瞧著,就覺得自己似乎有了極大的滿足。
他的呼吸重起來,伸手握住了自己,就這麼靜靜看著對方。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謝子臣靠在床上,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頹靡。
他站起身來,悄悄走了出去,繞到院子後的枯井邊上,用井水一桶一桶從自己身上淋了下去。一面淋一面唸誦《道德經》這些靜心養性的經書。
等洗乾淨後,他身披涼意、換了衣服回到屋中。
他動作一直很輕,始終沒能打擾到對方。他就躺在她身邊,就這麼靜默著看著她,兩人就隔著一丈的距離,可是他卻始終不能觸控她。
於是謝子臣突然明白,什麼叫做咫尺天涯。
或許是月光太溫柔,夜色太撩人,酸楚淹沒他心頭時,他鬼使神差靠近她,小心而鄭重的,在她額頭吻了吻。
如蜻蜓點水,她始終未曾察覺。
小心翼翼做完這一切,謝子臣內心終於平靜下來,他躺在床上直直看著上方,直到眼睛酸楚,終於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蔚嵐醒來的時候,她覺得很欣慰。
因為她懷著自己會被謝子臣壓醒的覺悟睜開眼睛,居然發現這次謝子臣的睡姿溫和了許多。
他還是滾進了她被窩裡,但這一次,他沒有太過豪邁,反而是像某種小動物,微微蜷著,將頭靠在她的肩頭,睡得認真而香甜。
蔚嵐不由得笑了笑,溫和道:“子臣,起床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