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嵐回去得太晚,我怕吵到我睡覺。”
聽到這話,三人均是一愣,謝子臣繼續道:“王公子、林公子,二位可若有雅興可繼續,我就先將阿嵐領回去了。”
蔚嵐:“……”
為什麼感覺怪怪的?
“子臣,”蔚嵐有些糾結道:“我回去時,會輕輕的……”
謝子臣沒說話,他抬頭看了看月亮,淡道:“看來,我還是要告知一下太傅……”
“不用了,”蔚嵐果斷同王曦林澈作揖道:“阿嵐就先回去了。”
說完,蔚嵐便跟上了謝子臣,謝子臣提著燈籠,淡淡掃了她一眼,冷聲道:“走吧。”
兩人走了一段路,再看不到身後人了,謝子臣終於道:“以後宵禁前必須回來,不準夜歸。”
蔚嵐皺起眉頭:“子臣,各人有各人的生活……”
“你吵到我睡覺了。”謝子臣認真道:“我淺眠。”
好罷,作為室友,不打擾對方基本生活的禮貌,蔚嵐還是有的。
她嘆了口氣,心裡琢磨著,日後和其他美人的聚會,大概只能改成白天了。
謝子臣引著蔚嵐回了屋子,等她洗漱過後,便讓人滅燈了去。
蔚嵐喝了酒,很快就睡了過去。謝子臣靜靜看著對面睡得端正的人,白日裡那些憤怒而焦躁的情緒一點點安撫了下來。
也就在這夜深人靜的夜裡,他才覺得,內心有了安寧。
因為她這麼安靜的,一個人待在他的身邊。
“我不會讓你走錯路。”
他低聲呢喃,也不知道是說服誰,而後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這一晚,他一定要好好調整睡姿,不能再打擾蔚嵐了。
謝子臣下定了決心。
只不過,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謝子臣發現,下定決心,卻並無卵用。
他仍舊靠在蔚嵐的肩頭,腿夾著蔚嵐的一隻腿,手搭在對方腰間。
謝子臣心中湧起了複雜的情緒,甜蜜而愧疚。他也沒動,就這麼靜靜看著蔚嵐。而蔚嵐則猛地驚醒,直接坐了起來,喘著粗氣。
謝子臣皺了皺眉頭:“做噩夢了?”
“我夢見……”蔚嵐眼中有些渙散,似乎還未完全從噩夢中緩過來,結結巴巴道:“我夢見,我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謝子臣:“……”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有那麼點虛。
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起了床,兩人梳洗過後,便開始準備出宮。
桓衡老早就收拾好了,等在蔚嵐門口。他在京中沒什麼親戚,便打算直奔蔚嵐家裡,同蔚嵐的父親敘敘舊。他其實從未來過盛京,更別提去蔚嵐家,不由得有些興奮,老早就打包好了東西蹲守在蔚嵐門口,蔚嵐一出來,桓衡便亮著眼睛道:“阿嵐,我們走吧。”
看著桓衡的樣子,謝四直覺不好,抬手止住了桓衡,拉著蔚嵐道:“我還有話同你說。”
說完,就拉著蔚嵐進了屋,將屋門一關,對著蔚嵐認真道:“你此行回家,我有些話必要囑咐你。”
蔚嵐看謝子臣面色嚴肅,不由得也鄭重起來:“你說。”
“首先,你須得時刻銘記,你是個男子,所愛所喜,應該是個女子。所以不要隨便接受其他男子的示好,不要去逛小倌館。”
蔚嵐:“……”
完全忽視了蔚嵐的表情,謝子臣繼續認真道:“其次,桓衡對你心思明顯,他不過是將你當做兄弟,你切勿引他誤入歧途,作出一些損害你和他前途之間的事。桓衡乃桓松大將軍獨子,若為你斷袖,桓大將軍絕容不下你,你可明白?”
蔚嵐:“……”
“最後……”
“子臣,”蔚嵐終於聽不下去,抬起手來,滿臉嚴肅道:“我覺得的,這是我的私生活,我喜歡誰,喜歡男人或者是女人,似乎,都不敢是你應該操心的事。子臣願為我著想,嵐自然喜不自勝,但子臣即非在下妻子,又非在下愛人,如此私密之事,子臣卻如此管教,是否逾越了?”
聽到這話,謝子臣抿緊了唇,他看著她,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我是你兄弟,怎能看你誤入歧途?”
“我說給你聽的話,你都記著。你若做不到,我便幫你做。總之……”
他聲音中滿是冰冷:“我必要看著你成為一代名臣,決不能讓你毀在斷袖這條路上!”
他說的太認真,一言一語,擲地有聲。
而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