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信的神色,拱手道:“告辭。”
說罷,便大步走了出去。蔚嵐嘆息了一聲,覺著這個世界的男人,比大梁國的男人,難搞多了。
“染墨,”蔚嵐將站在門外的侍女叫了過來,吩咐道:“結賬吧,我去送送謝公子。”
“世子爺……”染墨哭喪著臉:“謝公子一個大男人,你送什麼送啊!”
“染墨,”蔚嵐嘆息出聲:“對待男子的態度,是最好體現世家貴女氣度的方式。把賬結了,等我回府,啊?”
說完,蔚嵐一手扶在窗邊,一個縱身就跳了下去,身姿瀟灑俊逸,引得隔壁樓中女子一片驚叫聲。
手絹紛飛而下,蔚嵐習慣性伸手握住手絹,仰頭看向樓邊羞澀的女子,見到對方女子的臉後,她面色一僵,隨後轉身朝著謝府的方向追了過去。
☆、第五章
蔚嵐自幼習武,隱匿功夫十分了得。尾隨了謝子臣一路,卻都沒讓謝子臣的護衛發現。
然而謝子臣的護衛沒發現,不代表轎中公子就不知曉,從蔚嵐跟上來開始,謝子臣就察覺有人跟了上來,他假作不經意撩起簾子,一眼看到蔚嵐躲在暗處滿是寵溺瞧著他的眼神,嚇得他手一抖,就把簾子放了下去。
他深呼吸了片刻,告訴自己要鎮定。
重活了一輩子,本以為超出意料之外的蔚嵐會是他的驚喜,誰曾想,竟是如此驚嚇……
這是個斷袖。
貨真價實的斷袖!
而且,這個斷袖請他去玲瓏閣吃飯就算了,現在居然還一路尾隨他!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忍不了……也要忍!
謝子臣深深呼吸著,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無能來。
他重生回來得太晚了。
自幼出生庶子,朋友雖多,但沒有利益交換,誰的真心都信不得;他手中沒有銀兩,不能像那些嫡子一樣建立自己的暗部,而且一直被鎖在家中,出入不便,自十二歲到現在,暗中開了幾個店鋪,儲蓄了些錢,發展了些線人,已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唯一的靠山是自己的師長徐清,然而重生後的他卻清楚知道,後來的徐清是倒戈投靠了他敵人的,今日他讓徐清知曉他的醜事越多,日後徐清倒戈時的反噬就越厲害。
於是重生回來兩年,真到關鍵時刻,他卻無人可用,的確也是悲哀。
謝子臣舒了口氣,張合著自己的手,決心先休息片刻,等回府之後,再細細圖謀。
送著謝子臣回府之後,蔚嵐折回了長信侯府中。美人怡情,送得美人歸府,蔚嵐心中不由得有些輕快,面上雖然不表,但就連衛忠都明顯發現,蔚嵐周身的氣息,似乎輕鬆了許多。
定下了自己未來主君人選,蔚嵐解決了一大問題,當即讓暗部將謝子臣所有的資料都拿了過來,同時還專門派了人去打聽他的身世,並從暗衛專門掉了一個人,每天去給謝子臣送一首她寫的情詩。
雖然,聽暗衛說,謝子臣從來看都不看直接燒。
蔚嵐的內心很鬱結,不管怎麼說,她的字還是很好看的,詩也還是寫的不錯的,這麼看都不看就直接燒的行為,著實有些傷人了。
不過沒有關係,她還是堅強的送著,並且每天只要閒下來,就去看暗部搬過來的謝子臣生平。
身為庶子,謝子臣果然是過得極其不好的,但看到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謝子臣居然還能開店、鋪線人,連蔚嵐都不由得有些佩服他了,瞧著謝子臣的卷宗,同染墨感嘆道:“染墨啊,我這主君果然不同凡響,真不愧是我的未婚夫!”
染墨研磨的手不由得抖了抖,提醒蔚嵐道:“世子,矜持一點。而且這八字還沒一撇,您就叫上未婚夫了,是不是太早了點?”
蔚嵐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道:“早點晚點……不都是我的人嗎?”
“您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啊?謝公子看上去根本就不樂意的樣子,您確定您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啊。
蔚嵐心中暗暗想著,她追求過的世家子沒有上百也有幾十,誰不是一開始欲迎還拒的拒絕她,最後都跟了她的?雖然都沒走到最後,可並不妨礙驗證她的人格魅力啊!
而且這些公子後來成親後對她都念念不忘,常年還時不時見著面吟詩一首,傷春悲秋一番,感慨感慨舊日時光和他們陰錯陽差的愛情,她戰績如此輝煌,怎麼就征服不了一個謝子臣了?
但染墨的話還是讓蔚嵐警醒了些,畢竟謝子臣這個公子,似乎,格外矜持了些。可能,他不喜歡她這麼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