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他是個行動派的人,當即就讓謝銅準備了衣服,直接去了魏府。

此時已是半夜,謝子臣也沒走正門,直接從魏府後院翻牆而入,只是剛剛跳上牆頭,便看見一個玉色廣袖的身影站在院子裡,手中握著一把玉笛,正有些詫異瞧著他。

星光落在她眼裡,桃花已經到了散落的時候,風吹過來,卷著紛飛在她周身。少年獨身立於桃花之中,從容而笑,淡道:“謝四公子,好久不見。”

謝子臣沉吟了片刻,方才好不容易做足的心理準備,似乎又在這刻瓦解了。

怎麼想他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能委身於男人的人。

然而他習慣了隱忍和蟄伏,上輩子為了往上爬,多苦多難他都走過來了。如今不過是和一個男人、一個長得還不錯的、脾氣看上去也還算君子的男人虛偽打幾個月的交道,他能忍。

於是他下定決心,抬頭看向正靜靜看著他的少年,認真道:“魏世子之前說的話,可還算數?”

聽謝子臣的話,蔚嵐立刻明白,她和謝傑走得太近,謝子臣怕是急了。她不由得笑彎了眉眼,溫和道:“我對謝四公子說的話,從來都說話算數。”

“那我答應你。”謝子臣抬眼看她,淡道:“你若不娶妻,我就不娶妻。且不會讓人近身,男人女人,都不行。”

反正他上輩子沒有蔚嵐,也是這麼過的……

那些世家貴女,好的都瞧不上他一個庶子,剩下的他又瞧不上。好不容易熬出頭成了官,卻一直忙忙忙,忙得沒了個頭。

他在感情之事上,向來有些潔癖,寧缺毋濫,與其找一個人將就著,倒不如一個人過一輩子。

所以蔚嵐的話,若不是那話語中透出來的更甚的意思讓他無法接受,就字面上的意思,他倒也是無所謂的。

想想,他又道:“包括你,也不可隨意近我身。”

“可。”蔚嵐點點頭。其實她也沒有這麼著急,要等她恢復身份,至少……要安定些吧。她只是想養顆玉白菜,單純不想讓豬拱了而已。

說完這些,兩人似乎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蔚嵐瞧著蹲在牆上的清俊少年,忍不住軟下聲道:“你先下來吧,在上面蹲著累。”

謝子臣想想,覺著還想多問問蔚嵐關於謝傑的看法,僅憑蔚嵐一個口頭承諾,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便翻身從牆上跳了下來。蔚嵐下意識就伸手去接,結果黑衣少年無比準確沉穩的落在了地上,明顯是個練家子。

蔚嵐不由得笑了,倒也不覺得尷尬,收回伸出去的雙手,贊道:“謝四公子好俊的功夫。”

謝子臣沒回應她的誇讚,直接道:“你和謝傑是怎麼商量的?”

“好不容易來了,怎麼一上來就談這些掃興的事?”蔚嵐嘆了口氣,引著謝子臣到了石桌邊上,謝子臣想起自己還要和她“虛偽”打著交道的任務,便沒有拒絕,坦坦蕩蕩落座下去後,看著面前人提起桌上正咕嚕咕嚕住著的酒壺,聽對方道:“今夜嵐見月色甚好,便想吹笛以慰美景。本以為是將是自己一人獨自賞月,卻不想謝四公子竟就來了,真是讓嵐十分驚喜。”

說著,她倒了一杯酒推給謝子臣,溫和道:“這是我去年釀下的桂花釀,謝四公子不妨嚐嚐。”

謝子臣點頭,舉杯抿了一口。

他的動作極其規範,一舉一動彷彿都刻意訓練過很久,古板標準,和蔚嵐自成風流的模樣不同,卻也因為標準格外好看。

蔚嵐看著美人飲酒,不由得心中越發歡喜,便道:“我奏笛給謝四公子聽罷,待你我先做完飲酒聽笛的風雅事後,再討論謝傑之事,也不遲。”

謝子臣點點頭,有求於人,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蔚嵐低笑出聲,隨後一曲輕快的調子就響了起來。

她精通六藝,尤擅吹笛。就算對她沒有什麼好感,謝子臣也不由得發自內心讚歎,這人吹笛的技藝確是登峰造極。本就是簡單的小調,在楚國是男子追求女子時所唱,卻也被她吹得意境非凡,男子對女子求愛時的忐忑而歡喜的心情姿態,似乎都能躍然於腦海之中。

吹著吹著,蔚嵐又換了一首舒緩的調子,謝子臣靜靜抿著酒,覺得內心一片安靜,方才的不喜淡了許多,彷彿跟著低聲一起踏上了一葉扁舟,立於船頭,緩緩行使於水波之間。

江面倒映著他的身影,月光撒面了江面,他不緩不急破開這些影子,內心一片明澈。

許久不曾如此舒心放鬆,謝子臣不由得多喝了幾杯。等蔚嵐吹罷,便看著謝子臣抬著一雙清明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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