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仙,還有沈雲揚,蘇涼,柯佳。
“寶娘,怎麼辦?嗚嗚……”月琴低頭忍不住啜泣,她是個聰明的姑娘,這裡有些身份的恩客不久才在枕頭邊告訴過她:皇上已打算立大皇子為太子。這才令已很少接客的花姬出面好好伺候著未來的儲君。
這回在他們怡紅樓出了這作孽事,不提這怡紅樓的花魁,她好姐妹花姬這麼被素來不把她們當人的大皇子給殺了!南風國雖是民風自由,但論上文法甚為嚴苛,雖說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她們下九等的賤命自是抵不過人家上九等的金貴。聖上若是愛子心切,她們怡紅樓上下恐怕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寶娘算是有些歷練的,一聲未吭,這長年累月她還是對夜離有些瞭解,是個公道人,若不關她們的事,自是會護著她們,也許……但此時捏著月琴的手發冷微顫,責罵著:“你這孩子,哭甚,哭得娘心裡一陣亂!我們又沒做錯事,會,會沒事的……”看著被打暈的大皇子,拿刀的明明是他啊,怎麼也不該輪著她們害怕……寶娘雖是這麼想,可心裡還是虛的很。
“娘,對不起……”月琴也是個懂事的,慌忙地擦了擦淚。
娘倆的手緊緊地握著,彷彿這樣才能給彼此信心,讓她們相信不會出事。
柯佳瞧著不是滋味,給兩人默默地倒了杯茶水壓驚,月琴和寶娘接過茶水,卻始終咽不下。
一進來,柯佳就刻意離的查案的人遠遠的,雖是同情可惜花姬美人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但從寶娘和月琴的反應來看,自覺得還是和此事劃清界限比較好。等他們查完了,今夜她還是趕緊收拾包袱離開怡紅樓,另做打算。
只是,她時不時忍不住在蘇涼的臉上停留一會,眯了眯那雙黑玉眸子,探尋著什麼。
那頭,夜離等來仵作對大皇子檢查過,上前問:“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仵作叫張夙,三十來歲左右,瘦高白臉,一身書生氣。他本以為要來檢屍的,可是夜大人拉住他讓他先檢查大皇子。張夙開始不明其意,現在懂了:“稟大人,脈象極亂,恐因大煙吸食過度造成精神不常,有中毒之象。”
夜離瞬間抿冷了唇,寒氣冷凍了一屋。
柯佳抱了抱胳膊,瞧著那黑衣帥哥,覺得他就是一人自動製冷機。
“大皇子無礙?”蘇涼問道。
蘇涼素來低調,張夙自不認得他,可見此人生的玉質天然,加之能被大人留下,想應是有些交情且身份特殊的人物,有禮作揖道:“只需一些調理,並無大礙。”
蘇涼目光露出一絲放心,點了點頭。
張夙見他轉身朝著正躺著花魁屍身大床邊的案几走過去,拿起案上那上好的硃紅石楠菸斗,左右端詳一番,然後一手握著菸斗的尾柄,菸頭上還可見些未燃盡的菸絲,呈現一些黃青之色,向他走來。
“先生,這石楠鬥裡面的煙焦,勞煩你帶回去好好再驗一番。”
張夙瞧著那溫淺微涼的一笑,一陣恍然,雙手慌忙接下,低頭瞧著那焦煙色,眸中疑光一閃,抬頭道:“本是屬下分內之事,何說勞煩。”
夜離將屍體檢查得差不多了,張夙問他還需不需要幫忙,夜離只讓他好好回去審驗蘇涼交代下去的事便可,張夙退下。
沈雲揚不解地過去問蘇涼,“阿涼,你讓仵作去驗那菸斗幹什麼?莫不是懷疑有人在菸絲裡面下毒?”天下還有一種毒可下在菸絲裡,一同變成煙吸進去人的身體?沈雲揚還從未聽過。
蘇涼:“只覺得這菸絲的顏色瞧著怪異,查一查也無妨。”
柯佳一旁聽著心裡表示贊同,只覺這酷似學長的氣質美男,心思很是細膩。
只是他說完這句,柯佳突然感覺旁邊一股森冷之氣竄來,牙齒不由打顫了下,左右尋望了番,見寶娘,月琴,還有水仙都無異,眨著眼睛,一臉莫名地怪異。
長街送燈影
夜離令人把花姬的屍身包裹好,先帶回仵作張夙那裡,大皇子蘇琛已由趕來的李郎中進行醫治,送入三樓的廂房休息。匕首雖是拿在他手上的,可夜離在看了案發現場後,疑點頗多,恐蘇琛被人陷害。
因他懷疑是怡紅樓內的人所為,不過一切還要等蘇琛醒來,和張夙那頭檢驗結果出來,他才能進一步驗證他的一些推斷。自是不可能將所有人一直困在樓內,於是夜離帶人去將今日來怡紅樓的人做了番盤查刪選,將可疑的人一一登記在薄。
寶娘現在把夜離作為唯一能救她怡紅樓的人,帶著月琴,水仙跟過去打點。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