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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都南方,是刑場。
那是千年前,重樓紫蘇攻城之時,攜手而戰,在哪裡,蓬萊錄上這樣記載著——
從天而降,恍如仙人,力量之強,無人能及。
那一日,凡是抵抗他們的人,盡數而亡,重樓和紫蘇的劍同樣的快速且銳利,那是他們一統江山之前的最後一戰。
也是千古流傳的一場唏噓之戰。
只有兩個人,卻奪下了潮都。
那一日,這個地方,今日的刑場,是潮都不歸順的人的死亡之地。
重樓似是殺紅了眼睛,血流成河,護城河外的運河,盡數被染紅。
因此,千年以來,這裡便成了刑場。
午時三刻未到,那裡卻是人山人海,百姓爭先恐後而來,談論之聲不絕入耳。
“這一次,帝王殺得可是星家的太子呢!”
“是啊,星家守護蓬萊數年,不知這太子犯了多重的罪行,居然要斬首!”
“聽說是傷了帝王的姐姐,也就是冰顏公主,帝王震怒,就連太后都說嚴重侮辱皇家顏面。”
“是呢,傷了公主,天下人都知道帝王最維護這個公主,星家太子的膽子可真大!”
當年,婚嫁之時,蘇冰顏的婚禮卻是名震天下,潮都中歡愉十天十夜,那樣的盛狀,足夠告示天下,帝王的絕寵!
“哎呀,你看,駙馬帶出來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的一聲呼喊,讓眾人停止了猜測,看向了刑場。
星澈一襲白色囚衣,臉上是平靜的神色,心底微微有些感慨——————他的父王定是氣死了!
生死一線:空白聖旨救星澈
星澈一襲白色囚衣,臉上是平靜的神色,心底微微有些感慨——他的父王定是氣死了!星家的男兒從不死於床榻,絕對死於兵器,死於戰場,保家衛國,千年來,全是神話,而今日,他卻成了這星家的一絲汙垢,為了女人而死!
彷彿,那一刻,星澈看見了父王的震怒,震怒中夾雜著哀愁。
星家一脈相傳,傳了數年,生下他的時候,母親無數次的告訴他,父王的開心。
之後,武功名震潮都,在之後,學識出類拔萃,父王看著自己,驕傲的意思他明顯的可以感覺到。
他大婚之日,娶了公主!父王的自豪無法言語,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父王的開心,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母親說,生了他,父王才由衷笑了,不再是出征生死不顧,而是謹慎小心,因為,他舍不掉這個兒子。
他,一生倨傲,卻也歸順。
因為,父王要的驕傲,他不能不給!
星澈的眼神有些恍惚,在西涼征戰的父王,聽說近幾日屢次戰敗,想必因為自己,已經焦慮難安了吧。
母親在星家,此時也定是以淚洗面,而他為了愛,卻是這般的自私。
午時三刻,來臨,監刑的人是辰王。
這一次,辰家的人真的是勢在必得,非置自己於死命了!
刑場很安靜,安靜的彷彿周圍的一切人全部都被控制了一般。
辰王的唇邊勾起一抹銳利的笑容,眸光掃過刑場,拿起一支“斬”字的竹籤,向著地上扔去,“行刑!”
世界那一刻彷彿要停止了一般,百姓心底都在想,時辰還未到午時三刻,為何行刑的時間提前了呢?
然而,混在人群之中的月華夜卻微微冷笑——辰王,害怕出了變故?居然如此焦急!
眼看劊子手的刀起將落,然而憑空卻出現了一支羽箭,快速的射向劊子手的手腕,吃痛,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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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站起,四處環顧!冷聲又道:“行刑!再次行刑!”
此時的百姓已有些混亂,是誰,如此膽大,在刑場上如此放肆!
月華夜向著遠處房頂上站著的神音看了一眼,露出絲絲的笑意,在人群之中陡然的拿下自己的披風!
白衣似雪,上好的錦緞和百姓衣衫格格不入!
辰王的眸子定格,原來是她——月妃娘娘!
月華夜緩步輕移,走向了刑場,彷彿旁若無人般,走到星澈的面前,笑容在唇邊淡開。
“辰王,星澈我要帶走!”
“臣奉了皇上的旨意,斬首星澈,恕不能從命!”
沉穩回答,眼珠子微微轉動,辰王已有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