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難不成說我們平局?”
——他的動作依舊的從容淡定,帶著慵懶和散漫,沒有絲毫的不妥,然而眼前的女子卻低低的笑了,帶著絲絲的豪邁。
“皇上,臣妾願賭服輸,那麼從此刻起便開始恪守皇上和臣妾的約定吧。”
蘇陌顏的薄唇慢慢的勾起,似笑非笑的看著辰墨菀,他的貴妃,辰部王下的天之驕女,養成了那樣勢在必得的性子,正是這樣的性子,使她今日註定失敗。
然而,那麼坦蕩蕩的語句,卻讓他有著絲絲的佩服,女子,從未有人可以像他這般的願賭服輸吧!
從天而降:又見特別的她
“愛妃,這三月可要多多保重。”蘇陌顏不動聲色的說道,意欲明瞭,擺明退下。
辰墨菀莞爾一笑,驀然的抬起頭,對上蘇陌顏的眸子,充滿著笑意,微微施禮,便退了下去。
兩個腹黑的人,在那樣電光閃過之時,表面雖風淡雲輕,實質上卻充滿了拉鋸戰的隱患。
她想——這個帝王,原來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內心不同表面般華美且儒雅,想必不慎便丟了命。
他想——這個女子,原來真不愧是潮都第一人,表面婉約內心卻謹慎而大膽,然而未必贏得了他。
看著遠去的女子,蘇陌顏的幽眸陡然的一暗,伸出手,拿著黑棋快速的下了兩下,黑棋勝出,隨即便又恢復原狀,拿著白棋下了兩下,白棋勝出。
薄唇微揚,他便是要未來的一切都如同這場棋,勝敗合,全是由他一人操縱。
“梵風,陪朕出宮走走吧。”蘇陌顏待辰墨菀走遠之後,對著自己的貼身侍衛淡淡的吩咐道。
名喚梵風的侍衛心裡明白少年帝王的好心情,擺脫了那個粘人的貴妃,皇上主子的心裡定是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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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一輪孤月寂寥的掛在半空中,清冷的月光緩緩地落在莫都寂靜的街道上。
現在已是子夜時刻,大街上一片過度的安靜。
夜色沉沉,街上沒有走動的人,如此安靜的時刻,也很難讓人相信這便是蓬萊大陸的帝都潮都白日裡車水馬龍,繁華奢靡的街道。
“皇上…。。”梵風的聲音帶著絲絲的不妥,然而眼前的男子似是興致極好,知道自己的開口定會惹來他的不悅。
“幹什麼?”
果然,便驗證了他的猜測,走在前面的紫衣男子果然不悅的皺了皺眉,回頭,在月光下是世間難尋的面貌,凌駕於一切事物上的魅力,然而聲音卻低沉的可怕。
從天而降:又見特別的她
聽到太后這個詞,紫衣男子臉上愈加的陰沉,還流露著憎恨的表情,始終一言不發。
“皇上,你知道,若是太后尋不見你,定會大發雷霆的,太后近幾日身子欠妥,實在是…。。”
“是麼?身子欠妥?那個老太婆終於也有累的時候了?”紫衣男子的語氣帶著絲絲的凌厲,眼神愈發的可怕,“我不回去,她又能怎樣?反正這個帝王也不是我想當的。”
他本就不是帝王之家的子裔,只是當年先帝好友早死,先帝見他和姐姐可憐,便帶入宮中,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並賜予公主和皇子的地位。
而當今皇太后跟了先帝幾十年,一個蛋也下不出,然而在先帝即將駕崩之時,她為了霸權,便選擇了在宮中孤零零的他,推上了皇位,作了當今的帝王。
與其說是帝王,不如說是傀儡。
一無外戚,二無支援的他,在這樣的殘酷無情的宮闈之中便註定是弱者。
更加有利於那個重長宮的陰毒女人挾天子以令諸侯。
實際上,先帝在這個皇太后之前是有個月後的,然而二十年前月後產下一女,離奇死亡,接著便是先帝的祭祀和小公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帶走了日月王朝的明晝吊墜。
當然,二十年前的那場宮闈之亂,現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在月後死後,整個月部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慘遭死亡,那個陪同帝王之家一直興榮了數千年的一族,就那樣滅絕了,只餘下當年的皇太后,然而卻是辰部前王下的公主的女兒。
“皇上,此話若是讓人聽去了,恐怕凶多吉少。”梵風緊張的看了看前後左右,對蘇陌顏方才的話顯得有些心有餘怕。
“哼。”蘇陌顏淡淡的哼了一聲,帶著層層的諷刺,“你是在諷刺我是個有名無權的傀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