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回首都; 但你爸每次寄信回去都會順便放幾張照片,他專門買了一個照相機就為了給你拍照。”
沈建江說著臉上微微露出笑意; 想起了當初自己一邊埋怨大兒子不把孫子帶回去給他看要求多寄幾張照片,一邊又嫌棄他一個大男人整天圍著老婆孩子轉的情景。
“你現在有照片嗎?”
“現在沒有; 我到了這裡全身上下就只有這幾件衣服了; ”沈建江搖頭; “不過,我原來的住處有,我可以讓人寄過來。”
“你不是被下放了嗎?”許平安皺眉; 雖然他們隊是第一次有人下放,但其他隊早就開始陸陸續續去了人; 所以他也知道被下放的人好像家裡的東西都被沒收了,家人也斷絕關係,住最差的地方幹最重的活改造教育; 怎麼還能寄照片呢。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我需要你幫我寄封信找一個人,不用寫你的名字,有什麼事也不會牽扯到你現在住的這戶人家。”
沈建江是真正打了許多年的仗上位的,又當了這麼多年的將軍,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心腹,只是他也想暫避這陣混亂的風頭,才會下放到這裡,把自己置於別人的監控下。
家裡雖然被打砸了一番,但那是軍區大院,照片那樣的東西想來是不會有人動的,完全可以找人偷偷拿出來再寄來。
“那我要事先看過那封信。”許平安要求道,他當然不會傻傻地就把信寄出去,萬一有什麼事豈不是要算到自己頭上。
“當然,得你先看過,不過,”沈建江笑了笑,“你要知道很多時候要是真想傳送什麼重要的訊息,光是普通的一封信就可以。”
“你什麼意思?”
“你要想知道以後我會跟你說的,
現在可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平安,”沈建江表情變得認真,“當年你父母的事情很複雜,涉及到很多人,但我希望你知道的是你父母還有我們是絕對不願意把你弄丟,讓你流落在外。”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許平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了,不管是沈衛國還是沈建江都沒有提到過可能是他父母的人。
其實他現在有一點相信這人了,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看到這人就覺得很親切很可靠。儘管如此,許平安還是在心裡時刻提醒自己小心,有的人可能只是天然的有親和力而已未必就是好人。
“他們,”沈建江也突然想起從始至終他就沒告訴過許平安他父母已經死了的事,“已經死了,十五年前在你弄丟之前就死了,如果他們還活著,肯定會把你找到。”
說實話,兩個人雖然在討論另外兩個至親的死,卻都並沒有多麼難過。沈建江就不說了,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最難過最心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頂多是有些傷感罷了。
而許平安也許內心深處有些可惜,
但畢竟是從沒見過距離很遠的人,即使知道他們可能是自己親生父母也生不出多少難過了。
“他們是怎麼死的?”許平安問。
“是在一場敵人的蓄意報復中犧牲的。”
“報復?”
“對,你爸原來是個軍人,轉業後在淮省……。”沈建江把他知道的事都告訴許平安。
他知道的並不算多,這種事情都是重重機密,即使他是將軍又是沈保家的父親也不行,只能從當年沈保家遇害前寄給他的信中猜出一些事情。
在沈保家遇害後,他也曾暗中調查過淮省的軍防,只是天高皇帝遠,他這個首都的將軍在淮省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沈叔,到時間了,該回去了。”劉鋼過來提醒,他們已經出來的夠久了,再不回去該引人懷疑了。
“好,今天只能到這裡了。”沈建江跟許平安說。
“我會盡快找機會把紙筆給你。”
“等你確定了,我希望你能喊我爺爺。”沈建江用希翼的眼神看著許平安。
“到時候再說吧。”許平安不自在的轉身走了。
如意靜靜的跟在他身後。
“哥,你相信他說的嗎?”
“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是真的,要不然他怎麼這麼有底氣拿照片。”如意信誓旦旦的。
“就算照片上長得像也未必就是啊,你沒聽奶那天說以前咱們這還有長得像的呢。”
“得了吧,”如意撇嘴,“奶說的那個我覺著太不靠譜了,雙眼皮圓臉蛋的也不少啊,十七八歲的姑娘長那樣都挺像的。”
如意使勁形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