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囊的不好看。”許強拍拍身上的棉襖。
“呀,那我要不要也換掉裡面的,要不待會拍相片就你一個穿的薄。”陳容容想想,確實許強那樣比較好看。
“去換去換。”許強推推她。
陳容容又看了一眼許奶奶,許奶奶笑罵道:“隨便你們,反正你兩待會單獨拍一張,我們不用換。”
陳容容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進屋去裡面換上秋天的上街走親戚的專用衣裳,外面還是套了一件挺新的棉襖,沒像許強那樣套件舊的。
沒錯,許家要去拍全家福了!
上次記者來拍的相片,許奶奶和陳容容也在裡面,這兩人都不是愛往前面擠的人,因此都站後面,相片上幾乎都看不見。也是受了這個啟發,許奶奶打算全家人都去拍相片。
說起來,許家人還從來沒拍過呢,如意是根本不在乎這個,許奶奶他們雖然有錢也想不起來。
在後世要是家裡有錢,那馬上就能想到怎麼花,買房買奢侈品到處旅遊隨便花,可是現在娛樂活動基本沒有,有錢也不知道怎麼花,頂多多買兩斤肉多扯二尺布。
這麼多人不可能騎腳踏車去,坐的是隊裡的牛車,正好現在年關到了,牛車出去的勤。
到了縣城,許強帶著他們來到唯一一家照相館,旁邊就是理髮店。
一共拍了三張照片,一張全家福,一張許強和陳容容的合照,兩個人都把外面的棉襖脫了照的,還有一張是三個小孩的合照,如意站中間,許平安和許吉祥站在兩邊。
六八年五月
“如意,坐上來。”許平安腳蹬著腳踏車。
“嗯。”
如意坐上車,車輪一圈一圈的轉朝前走。
“如意,你真不上學啦?就是我畢業了也可以繼續每天接送你的。”許平安一邊騎車一邊對坐在後面的如意說。
“不上了,你不是都學過了嘛,你可以教我啊,學校裡很不舒服,我喜歡在家裡。”
現在是六八年,高考在六六年就停了,但學校還可以繼續上課。許平安高中又跳了一級,今年剛好高中畢業,拿到畢業證。
如意就不行了,她沒許平安那麼聰明在學習上又不夠刻苦,只能按部就班的上,今年剛好高二,還差一年。
但現在許平安畢業了,她也不想上了,因為學校的氣氛很差,整天有人拉她去□□去做思想報告,連她要早點回家都被說是不積極,老師也不敢管,在這樣的環境裡哪能好好學習還不如回家讓許平安教呢。
許平安想想也是,外面這麼複雜,如意雖然力氣大但並不算很靈活的一個人,嘴也不會說,跟那些激進的同學們在一起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不如回家。
走在路上,如意他們遇見了正趕著牛車回去的許有根,車上還坐著幾個人。
“隊長。”
“哎,是如意和平安啊,放學啦?”許有根看到旁邊的少男少女一邊趕車一邊問。
“嗯,畢業了,以後不上了。”
“畢業好,畢業好,早點回來掙工分。你們快回去吧,這車慢,你們先走吧。”
“嗯,我們先走了。”許平安說著腳上發力把輪子蹬的飛快,很快超過牛車跑遠了。
等腳踏車跑遠,牛車上的一個老人才收回目光,那老人頭髮花白,看著已經年過花甲,身上的衣服有些髒兮兮的似乎很久沒換了,但氣勢絲毫不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首長,”旁邊一個坐姿端正,一看就知道當過兵的男人看首長一直盯著那兩個過去的人疑惑的問。
“沒事。”老人,也就是沈建江搖搖頭,剛才他看見那個男孩長得好像他大兒子,不過也許是眼花了也說不定,畢竟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看看在旁邊半躺著的沈衛國,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劉鋼也擔憂的看著沈衛國小聲的說:“首長,我看這個許隊長人還不錯,咱們待會跟他說說吧,衛國不能再這麼燒下去了。”
沈建江點點頭,伸手探了探沈衛國的額頭,還是很燙。
牛車又晃晃悠悠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這兩年雖然外面風風雨雨,但前進生產隊整個隊裡幾乎都是許姓人,少有的幾個外姓的也是逃難過來的,連一個解放前略微富裕的都沒有,所以也沒有人被定為富農,連中農都沒有,都是貧農。
再加上油廠這幾年效益好,種的黃豆比以前種的地瓜值錢多了,整個隊不像外面那麼頹唐,反而有股欣欣向榮的勁兒。
“隊長,這些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