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渾渾噩噩,做出了不少糊塗事。作為男人,我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子,作為父親,我無法保護自己的兒子,作為術士,我無法死守信念,我做了太多的錯事,這一生都沒有什麼值得誇讚的,唯一讓我覺得驕傲的,就是在聖羅蘭學院裡找到了這麼一個小徒弟,是她讓我看到了術士重新崛起的希望。說來挺可笑的,她口口聲聲喊我老師,可是我卻真的覺得我不配做她老師,除了早幾年交過她一些術士入門的基礎之外,我沒有任何可以教她的東西。”
“可是呢,這小丫頭,卻很固執,固執的可恨,也固執的可愛,為我找藥劑,把我接到這日不落裡享清福,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我這麼一個實力平平的老頭子恭恭敬敬,從來不隱瞞我是她老師的事情。我自己的妻兒因為我,早死,本以為要古老終生,卻沒想到臨到頭,還能沾這小丫頭的光,當了什麼術士公會的會長,過這麼舒坦的日子,頂著荒蕪之地領主老師的名頭享清福。葉青,我和你不同,我是跌到過地獄的人,從來沒爬起來過,我的實力很普通,真的很普通……我就想啊,學生有難了,我這個做老師的不能不幫,我這把老骨頭,總還是能有點用,就算為她多拖延點時間也是好的。”
葉青的腦海裡,不斷的響起雲戚在開戰前那一晚所說的話。
那一晚,他們這兩位沈炎蕭的老師,坐在他的書房裡,點著燈,喝著酒。
他清楚地記得,雲戚在酒後笑著說了那麼多的話,清楚的記得,在最後他趴在桌子上泣不成聲。
所有人都知道,荒蕪之地的領主沈炎蕭,有兩位導師,一位是光明大陸第一藥劑宗師葉青,一位則是來歷神秘性格古怪的術士雲戚。
葉青的名號本就響亮,他擔任沈炎蕭的老師,沒有任何人能說什麼。
可是雲戚卻不同,他是一名術士,並且是一個參加過禁術研究的術士,他本身在術士中的成就,也無法和葉青在藥劑學上的成就相比。
沈炎蕭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