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清,對害寧若蘭燙了手,破天荒的有些內疚,於是也一力勸她留在這吃了飯再回去,省的婆家那邊說閒話。幾人正客套著,外頭就傳來拍大門的聲音,接著有人喊道:“爹,娘,若蘭還擱這呢不?”
景驚蟄來了,寧若蘭一時有些發愣。他今天去幫楊二哥家截柴火,楊二哥家絕對要留飯的,咋這時候過來了,難不成出啥事了?
景驚蟄沒啥事,只是想到今天寧若蘭一個人回孃家,他就不放心。上午幫著楊二哥幹完活,三兩下吃完飯就說要去接寧若蘭回來。楊二哥和楊二嫂子體諒他和若蘭剛剛新婚正熱乎,取笑了一番就放他走了。
“驚蟄啊,快進來。”寧大莊見景驚蟄高高大大的身子擋著陽光站在門口,趕忙招呼他。
寧若蘭直直的看著走進來的景驚蟄,本覺得沒什麼的手,似乎忽然就變得疼得忍受不了,鼻子一酸,眼圈一紅,險些當場掉下淚來。
“若蘭,你手咋了?”
景驚蟄一進來就看到寧若蘭雙手塗了一層厚厚的大醬,看著怪嚇人的,心裡頓時一驚。
“若蘭的手不小心燙著了,我給抹了大醬,放心,晚上就不疼了。”張氏趕著說了一句,就招呼景驚蟄擱這吃飯。景驚蟄上下打量寧若蘭一圈,見她紅著眼眶,心裡也跟著難受,不自覺臉色就沉了下去,語氣很生硬的問:“咋會燙著手呢?若蘭擱家裡醃了那麼多酸菜也沒燙著手。”
聽他這麼說,不止張氏不樂意,寧大莊心裡也不怎麼高興。這意思還怨上了咋的,若梅又不是故意的。
“我正要走呢,你咋過來了?”
“過來接你。”
寧若蘭彎起嘴角笑了笑,扭頭對張氏說:“娘,你要是再醃酸菜就按今天的做,沒啥事我就和驚蟄回去了。”
“姐,你和姐夫擱家裡吃吧,這都晌午了。”寧松好長時間沒見著寧若蘭,也怪想她的,正好景驚蟄也過了來,他還想打聽打聽姐過得咋樣呢。
“我吃過了,家裡留了飯。”景驚蟄一口就回絕掉,他現在看著寧若蘭的手,恨不得趕緊帶她去鎮上找大夫,哪還想擱這磨嘰。
見留人不住,寧大莊和張氏也不勉強,送倆人出了門就自個回屋做飯去了。
景驚蟄帶著寧若蘭一路奔著鎮上的大夫那裡去,等大夫把淡綠色的燙傷藥均勻的抹完她的兩隻手,景驚蟄這才放下吊著的心。
“咋樣?還疼不?”付了二十幾文的藥膏錢,景驚蟄拿著不足巴掌大小的藥膏盒子,心疼的問。
“嗯不咋疼,這藥膏還挺管用。”
寧若蘭不是安慰景驚蟄,而是藥膏真的效果蠻好。大夫一抹上,她就覺得雙手涼絲絲的,原先那種火燎火燎的疼頓時就輕了不少。
“好用就成,大夫說了這藥可是要連著抹三天呢。”景驚蟄小心的把藥膏收進懷裡,又指著一個賣刀削麵的小攤子說:“你晌午飯還沒吃,去吃碗麵吧。”
寧若蘭瞅了瞅自個塗了藥膏的手,搖搖頭:“不了,手不方便,再說我也不餓,回家弄點吃的對付下就行。”
景驚蟄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她綠油油的雙手,抿了抿嘴。等轉過路口遇到賣包子的,景驚蟄撂下一句:“你擱這等我會。”就跑了過去,沒一會兒手裡拿著兩個熱乎乎的大白麵包子回了來。
“我買了包子,給你回家吃。”
寧若蘭心底就像被蜜蜂輕輕蟄了一下,說不上的感覺,只覺得鼻子有些塞,胡亂點點頭嗯了一聲。
等回了家,景驚蟄先跑廚房去燒熱水,之後就拿起包子撕下一小塊遞到寧若蘭嘴邊。寧若蘭瞄著盡在眼前的白麵包子,傻了眼,不是吧?這是要,喂她?
“我,我自個能吃。”
景驚蟄充耳不聞,依舊執拗的往她跟前遞了遞。
“真不用,你看我手能動。”寧若蘭怕他不信,還特意展示了下。
景驚蟄瞥了眼就收回了視線,依舊舉著包子,“啊。”
寧若蘭對著景驚蟄哄孩子吃飯般的做法徹底無語,看他這樣是非喂自己不可了,算了算了,反正也掉不了一塊肉,不就是肉麻點嘛,又沒人看見。一邊做著自我安慰,一邊自暴自棄的張開嘴。唔,白麵包子,真好吃。
餵了寧若蘭整一個包子,景驚蟄聽著廚房的水開了,就起身去廚房倒了碗熱水過來放到寧若蘭跟前,“先涼會。”
不會喝水也要喂吧?寧若蘭頓時覺得未來三天的日子會很黑暗。
“你的手到底咋弄的?”默默喂著包子,景驚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