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在心裡給自己下了好幾道暗示之後,獨孤信才磨了磨牙說道:“只有蠢狗才需要繩子栓,你不需要。”
聞言,裴澀琪顛顛兒的跑跳到他身邊,心滿意足的跟他出了門。在車上,一直望著窗外的裴澀琪突然轉過頭瞪了眼獨孤信,帶著些小憤怒的說道:“你出門前是不是暗罵我是狗了?”
看到她有些生動的小臉,獨孤信突然覺得有些解氣,勾唇露出個邪冷的笑後,扭頭看窗外。
尼瑪他這是心虛了吧!
約莫行駛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轎車穩穩地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酒店門前,裴澀琪還沒下車就看到一挽著大肚腩,精心做了打扮的貴婦人從另一邊晃悠了過去,她秀眉一皺,來不及多想的抓住將要下車的人手腕,“聚會?”
“呵,帶你去逛動物園。”獨孤信也沒去計較她的舉動,陰沉沉的眼裡有著淺淺戲謔,這倒讓他變得有些人氣。
……毒神再世,簡單一句話把裡面的人全給罵了!
進了酒店,裴澀琪眸光一冷,外面弱肉強食,用鮮血澆灌活下去的道路,而這裡卻歌舞昇平,放著悠揚的古典樂裝逼,隱約還能聽見什麼人該死活該之類的荒謬言論!
走在前面的獨孤信停下腳步,退一步站到她身側,手背在身後,彎下腰在她耳邊說道:“怎麼?想要殺了他們嗎?”她無法剋制的殺氣取悅了他,她滿身染血的樣子應該很美吧?
裴澀琪一愣,緊了緊拳頭收回情緒,彷彿在轉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讓獨孤信對她的興趣更濃了,“主人這是給寵物下殺令?”
獨孤信看進她眼裡,發現這雙清澈的雙眸裡竟然藏著最黑的黑,真是無情的人吶……
有趣,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還不是時候。”他食指逗了逗她的耳垂,看到她脖子上瞬間炸起的雞皮疙瘩,他愉悅的笑出了聲。
聲音低沉沙啞,灼熱呼吸曖昧的噴灑在她的頸側,而他的聲音就像一片柔軟的羽毛,掃弄著她脆弱的耳膜。
忍不住伸手推開他,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所以裴澀琪很給面子的沒使勁,導致非但沒有推開他,還在別人眼裡變成了欲拒還迎。
“獨孤兄弟身邊又換人了?不介紹介紹?”肥頭大耳的醜男自認優雅帥氣端著裝著葡萄酒的高腳杯走過來問好。
“誰跟你是親戚啊肥豬。”獨孤信在裴澀琪身邊站直身,189的身高完虐才168的肥豬男。
太囂張了吧!
還不熟悉Y市勢力分佈的裴澀琪為自己捏一把冷汗,她很清楚的知道有一種情緒叫遷怒。
他們動不了獨孤信,動她還是可以的,她絕對不會認為獨孤信會做出保護她的舉動,看,這貨已經邁著長腿離開了!
裴澀琪抓緊機會跟上,面無表情加目不斜視,成功惹怒了肥豬男。
“低賤的女僕也敢在老子面前囂張!”肥豬男把手中的酒杯砸向跟在獨孤信身後的裴澀琪,哪知對方背後向長了眼睛,穿著八厘米細高跟的腿向旁邊一滑,然後眾人均用萬份驚恐的模樣,眼睜睜的看著那酒杯砸到了獨孤信的背上!
酒杯落地成碎片的下一秒,眾人又把視線放在了臉色慘白的肥豬男身上,不做死就不會死,惹了獨孤信,也不知道這蠢蛋能不能留個全屍。
“嗯……?”被砸的人的停下腳步,側身掃了眼他的寵物,後者很果斷的走到已經癱軟在地上的肥豬男身邊,冷著臉,用鞋跟踩穿了肥豬男扔杯子的那隻手,下一秒又把他血流如注的手往身後一折,咔嚓!
手臂上的骨頭連著血管刺破面板鑽了出來,“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富麗堂皇的大廳,蓋過了悠揚的古典樂,讓本沒有關注到這邊的人停下了舞步,紛紛走過來觀看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暗紅色的骯髒血液在彰顯高貴的淺金色地板上淌了一地,逐漸擴大,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
不少沒見過世面的貴婦人掩嘴驚叫,更有脾氣火爆的叫過之後直接上前指著裴澀琪的鼻子罵:“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到這裡來傷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
“他可是B區的領導人之一!你得罪了他不會有好下場!我勸你還是……”
喀嚓!
肥豬男的脖子被轉了一圈,鬆垮的脖子詭異的掛在那,鼓脹的雙眼裡還有來不及褪去的竊喜。對,就是竊喜,他以為有人報出他的名號,他就能逃過一劫,然後找人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