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而言是一種捷徑……
……
現在孟詩萱已經回到了z市,她正在醫院裡,雖然腳踝只是輕微扭傷,但做戲要做全套,她索性在醫院住了幾天院。
這兩天鍾家快要破產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醫院裡許多護士私底下也會談論兩句。
住院樓下面幾層就住著烏大江和李海那一群鬧事的親戚。
她站在視窗看著那群鬧事的親戚從醫院門口追出去,揪著鍾璽佑,直到鍾璽佑鑽上了車子,這群人還在謾罵不休。
她心裡只覺得諷刺。
看,現在這就是鍾家的下場。
鍾家這一群冷血的人,把她的親生母親送進了監獄,把她像是趕一條狗一樣趕出了家門,這是他們應得的,她現在就要看著鍾家一步步走向滅亡。
可是做著這一切的時候,她心底並不覺得暢快。
她甚至希望鍾父鍾母還有鍾璽佑來向自己道歉,只要向自己道歉,告訴自己是他們錯了,是他們沒有顧念那十八年的親情,居然那樣冷血無情地對待自己,那麼,自己一定會原諒他們,並且把這幾日接觸到的能夠扳倒沉氏的機密也告訴他們。
可是沒有,從出事到現在,沒有任何一個鐘家人聯絡她。
她想鍾父遲早會猜到,或者已經猜到了,專案資訊可能是自己洩露出去的。可是鍾父又能怎樣呢?又沒有證據表明就是自己把商業機密洩露了的。
孟詩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這裡,直到夜色降臨,春寒料峭的冷風颳起,望著對面大樓亮起的燈火,窗邊隱隱約約有一家四口在吃飯的影子,她感覺到了無邊無際的孤獨。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這個時候鍾母早就吩咐下人做了可口的飯菜,鍾璽佑會親熱地坐在她身邊,抱著她胳膊一聲一聲地叫姐姐,把各種好吃的往她碗裡挑,而鍾父儘管嚴肅,下班回來後卻也會脫下外套詢問她在學校裡的功課怎麼樣,並說自己是他的驕傲,每次成績都考那麼好。
可是現在,她什麼都已經失去了。
不知不覺,孟詩萱眼裡竟已經流下了淚水,她抹掉淚水,仍咬著牙,說不清楚臉上的表情是悽清還是恨意。
她開啟手機,把電話給沉馳撥了過去,冷冷道:“沉總,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答應我的那筆錢你可以給我了吧?”
這邊的沉馳從浴室裡裹著浴巾,拿著一杯紅酒出來,好不愜意,笑了笑,道:“小丫頭,不要那麼著急,答應給你的,我肯定不會食言。”
孟詩萱道:“我相信沉總一諾千金,不過,現在你已經看到了,鍾家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所以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能儘快。”
沉馳挑了挑眉:“現在看鐘家變成這樣,你是什麼心情?我倒是很好奇,他們好歹也養育了你十八年,你不會覺得愧疚嗎?”
“愧疚?”孟詩萱冷笑道:“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把我趕出去的嗎?我顏面掃地,我的一切都被鍾悠悠給奪走了,你覺得我會愧疚?我恨都還來不及!”
沉馳笑了兩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對孟詩萱道:“我已經吩咐了助理,把你要的轉給你了,我這邊還有客戶,就不和你多說了,合作愉快。”
他掛了電話,心情愉悅地將紅酒一口飲盡,坐下來,拿起筆,將商業雜誌財經封面上鍾國強的半身照用黑筆劃去,笑得勝券在握。
沒過一會兒,助理推門進來,告訴他,鍾氏跳槽過來的陳橋到了。
沉馳挑了挑眉:“給他安排一間房,讓他住下來,明早再見。”
助理遲疑了一下。
這人好歹算是鍾氏的經理,過去幾百萬的年薪都挖不來,現在沉總這樣,是否有些太怠慢了?
但如今沉馳正春風得意,對陳橋壓根不屑一顧。區區一個陳橋算什麼,十幾個陳橋他都不放在眼裡。這次只要能將鍾氏吞併,那麼還怕沉氏在市場上橫著走不了嗎?!
*
這邊,陳橋從晚上六點一直等到十點,卻連沉氏的沉總的面都見不上一次。沉馳分明就在酒店裡,卻讓助理來告訴他,今晚已經累了,明早再見。
這助理的態度非常隨意,可想而知,沉馳的態度能好到哪裡去?
當初沉馳開高價挖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麼一副嘴臉的!現在他見鍾氏快倒了,就膨脹了,以為將來的天下全是他沉氏的了嗎?
陳橋簡直一肚子火,忍了忍,才按捺下來,沒有發作。
他道:“那就辛苦你了,給我在樓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