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過姐夫遞給他的跳跳蛙,心無旁騖地研究起來。上了發條,這隻青蛙居然能跳起老高,真有趣!
“嬸子,在跟小草聊什麼呢?”見房夫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朱儁陽見過禮後,在一旁坐了下來。
房夫人輕輕一笑,幫小草纏了毛線團,看著她上下飛舞地編織著手套,輕聲道:“正跟草兒商量,明天給週三少添置什麼當賀禮呢!”
“週三少?周家的少家主?他要成親了??”朱儁陽這個小心眼的,可沒忘記那傢伙曾經對小丫頭心懷不軌,還好被他早早掐斷了心思,要不然……哼哼!
“是啊,定了豪商黃家的女兒!聽說那姑娘近幾年都跟著父兄學做生意,頗有幾分見地和眼光,把黃家交給她的幾個鋪子經營的風生水起。也算是一個挺有能力的女子!”房夫人把自己知道的,說給兩人聽。
餘小草聞言,點點頭道:“挺好!週三少以後也多了個助力!要是娶了個柔柔弱弱,菟絲花一樣的女孩子,才夠他受的呢!”
“你倒是對姓周的聽了解的,連他喜歡的型別你都瞭如指掌?”朱儁陽承認他小心眼又犯了,言語間帶著幾分醋意。
餘小草抬眸掃了他一眼,理所當然地道:“我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如果我是他的話,我肯定會找個能幫上忙的,而不是整天悲風傷秋哭哭唧唧的小白花。當然,也可能有的男人就好這一口,而他恰恰是其中的一個,也不一定。”
“他喜歡什麼樣的,爺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不過,爺跟你一樣,喜歡爽利能幹的!”朱儁陽見小丫頭似乎有些不悅,忙表明自己的心跡。
“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餘小草低頭織著手套,那是給房浩麟織的藍底帶白色菱格的連指手套。
朱儁陽顧不得房夫人在場,忙用哄小朋友的語氣,道:“你怎麼能不管呢?爺就稀罕你管著我!最好管上一輩子……”
“咳咳!”被忽視的房夫人重重地咳嗽兩聲,這陽郡王有一點比她家老爺們強,那就是肉麻情話一套一套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嬸子,明天你們娘倆出門,需要護衛嗎?”朱儁陽一副毛遂自薦的表情,讓房夫人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我們家不缺護衛!”餘小草懶懶地懟了他一句。
“爺對京中熟,可以幫你們省很多事兒!”朱儁陽再接再厲。
“我乾孃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她比你多熟悉京城二十幾年!”餘小草懟他懟上癮了。
“草兒!”房夫人嗔怪地瞪了閨女一眼,這孩子對待陽郡王的態度是不是太隨意了些?不過,瞧著朱儁陽好像還挺樂在其中呢。她忍不住幫他說了句話,“陽郡王也是好意,你可不能好心當做驢肝肺!如果明日陽郡王無事,那就麻煩你了。”
“嬸子,您太客氣了。叫陽郡王太外道,您可以叫我陽兒或者俊陽。”朱儁陽打蛇上棍,一個勁兒在未來岳母面前賣乖。又成功贏得小丫頭奉送的小白眼一枚。
“那我就不客氣了!俊陽,你知道京中賣玉器的,那個店鋪質量最信得過嗎?”房夫人越看,越覺得朱儁陽這孩子配自家閨女綽綽有餘。俊美、多金、前程似錦,且脾氣又好,這樣的物件打著燈籠都難找。
“智玉齋吧,聽說鋪子裡剛從新疆進來一匹玉石,不過要等過兩天開啟了,才能知道有沒有珍品。”朱儁陽面色如常地推薦著。
“智玉齋?那不是你家的產業嗎?”陽郡王手中賺錢的產業不少,智玉齋就是其中的一個。那裡的玉石品相好不說,雕工也精美,每一個玉石作品都堪稱是藝術珍品。據說花了大價錢,請了雕琢大師坐鎮。每一個精品都價值不菲!
“嬸子,您剛剛只是問那兒的玉器好,又沒問是不是小子的產業。您儘管去逛,有看中的給您打折扣!”朱儁陽沒有說免費,因為他知道如果這麼說了,房夫人這輩子都不會去智玉齋逛了。尤其是自己要是成了小草的夫君,她更要避嫌了。
朱儁陽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如果智玉齋挑不到合意的,珍寶齋年前也來了一批西洋貨,其中一個落地鍾挺不錯,整點報時的時候還有一隻報時鳥出來鳴叫……”
“姐夫,姐夫!明天麟麟也要去,去看會報時的鳥兒!”房浩麟小盆友一邊擺弄著發條青蛙,一邊不忘刷存在感。
“好,好!喜歡的話,姐夫給你搬家裡一隻!”朱儁陽摸摸小傢伙的沖天辮,柔聲道。
“你是多恨週三少啊?”餘小草憋著笑,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