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什麼?跟著主子我這麼多年了,你們主子什麼時候在意過世俗的眼光,什麼時候恪守過這些臭規矩了?如果夫妻兩個的幸福,只因上妝人的身份而受到影響,這麼脆弱的婚姻,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梧桐聞言,臉色微變,左右看看室內都是親近的丫頭,心中鬆了口氣,上前一步,勸慰道:“小姐,快別說喪氣話了!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賀春,小姐說什麼,你儘管照著做便是。咱們小姐的決定,什麼時候錯過?”
賀春見狀,便不再猶豫,拿起小姐梳妝檯上的化妝品,先給自家主子薄薄地打了一層底。小姐的面板瑩白清透,過多的粉會顯得厚重不自然。小姐的眉毛很有型,只要微微用眉刷掃一掃就足夠了。眼睛的部分,畫了細細的眼線,和淡淡地上了一抹桃紅色的眼影。再加上粉色的腮紅,和與之呼應的唇蜜。這可是最適合春日的桃花妝,自然清透中,又帶著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嬌俏。
不得不說,賀春的化妝技巧,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難怪“花想容”新上市的化妝用品,銷量這麼好呢!賀春也在感嘆小姐的底子太好了,根本不需要過多的妝點,就能達到理想的效果。
剛剛生下長子的櫻桃,體型略顯豐腴,圓圓的臉上帶著幾分喜悅,笑道:“小姐平日裡不怎麼打扮,這一上妝,妥妥一個絕世無雙的俏佳人呢。可真便宜了旭王!”
楊柳瞪了她一眼,笑罵道:“就你會賣乖,等姑爺來結親的時候,你要是敢這麼說,你就是我親姐!!”
楊柳和櫻桃同一年同一月出生,前後相差不過幾日。櫻桃仗著自己早出生幾天,整天以姐姐自居,逼著楊柳喚她姐姐。楊柳看著老實,卻不是個好糊弄的。兩人吵著鬧著七八年了,還沒爭出個高低來。楊柳今日如此一說,是吃定了櫻桃不敢在旭王面前造次。
果然,一想到那個眼神能讓人心臟驟停的姑爺,櫻桃胖乎乎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不甘地嘟起了嘴吧!
“好了!你們都是當掌事娘子的人了,還這麼幼稚地鬥嘴,小心被手下人看到了,損了威嚴!”梧桐勸著兩位好姐妹。
枇杷一如既往的安靜,她在一旁靜靜地收拾著小姐的妝盒,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櫻桃、楊柳、梧桐和枇杷,是最早跟著小姐的。現在,櫻桃楊柳都成了小草生意上的助手,梧桐和枇杷管著院子中的大小事宜,都是不可或缺的位置。
還有管著“花想容”及周邊產業的賀春,管著京郊冷庫和蜜餞罐頭作坊的惜春,還有院子裡同為大丫鬟的迎春和探春,都可謂是小草的左膀右臂。這些人,都是要隨著產業陪嫁過去的。
主僕幾人在內院中說笑,外面卻熱鬧非凡。餘家所在的整個巷子,都被喜慶的氣氛籠罩著,前來賀喜的親朋好友絡繹不接,整個街道人來人往。看熱鬧的人,也不在少數。昨日的嫁妝陣容,幾乎驚動了整個京城。能夠見證金安郡主和旭王的親事,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前來道喜的人群中,有真心為這對新人祝福的,又奔著兩人的權勢來刷存在感、溜鬚拍馬的,也有顧著面子情隨大流賀喜的……每個人心思不同,但臉上都同樣掛著喜氣的笑容。
隨著時間的退意,小草的那些小姐妹們,也都聚集在小草的身邊,向她道喜的同時,也對她今日的妝容大為讚賞。尤其是那幾個已經成了親的。
賀宛凝伸手在小草粉嘟嘟的小臉上戳了兩下,不高興地撅起了嘴巴:“小草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漂亮的新娘妝,竟然藏私不告訴我們!害我成親的時候,掛著一張雪白的大粉臉,嘴唇像剛喝過人血似的。我自己都不敢照鏡子,呂浩那傢伙掀蓋頭的時候,眼中的驚訝和嫌棄,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哼!虧我把你當親妹子,你竟然把這麼漂亮的妝容藏著掖著。”
袁雪豔還好,成親的時候,全福人對她存了幾分敬畏,按照她的要求,妝容越淡越好,不過也只能說不減分而已。
明蘭郡主、李夢琪這兩位,也都比小草大了一兩歲,也都在近兩年嫁了出去。她們的新娘妝,也都是那些全福的喜娘給化的……唉,不提也罷!
“不是我藏著掖著,近兩個月,我們‘花想容’不是才推出新的化妝品嗎?賀春掌事新學了幾種妝容,本來是搞活動的時候,用來做宣傳的。今日,藉著這個機會,在我臉上先試驗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百無禁忌的,不像你們家,顧忌著顧忌那的!及時在你們成親前,就學會了這些妝容,你們家裡的人,會允許賀春過去給你們上妝?”餘小草被好姐妹埋怨急了,便出言自救了。
那幾位一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