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漂亮了,那時候啊——老鼠身上都比你有肉!”趙將軍哈哈笑著。
房子鎮在一旁聽了,一臉心疼:“唉!苦命的孩子,當初乾爹我去遲了,讓這孩子吃了那麼多苦!那姓張的老虔婆,如此苛待我們家草兒,那時候就不該那麼輕易地饒了她!”
趙伯孃在一旁笑得溫婉可親:“現在還提以前那些不愉快做什麼?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小草現在不苦盡甘來了?不但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京中很多閨秀爭相結交,還做了大明朝頭一份的女官兒,現在都四品官了,說不定哪天就趕超你們了。”
趙伯伯笑得更加開朗:“那我可得努力當差,免得被小輩給超越了,那多沒面子啊!”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您該以有我這樣的後輩為榮才是!”餘小草咧開嘴巴,露出潔白整齊的米粒牙,“對了,聽說晗哥現在已經升為千總了?他可是憑著自己的實力,一步步拼出來的呢!比我可有出息多了!”
“才不過六品的小武官,不過殺了幾個海寇而已。哪有你能耐,那可是功在社稷,利在百姓的大事啊!”趙將軍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趙伯伯,咱倆別這麼互誇了!裡面花廳準備了上好的茶水,茶葉都是我親手炒制的,味道勉強能入口!”餘小草挽著趙伯孃的手,招呼這客人們往會客廳而去。
路過紫藤花架的時候,眾人自然看到了一襲白衣,臉色雖慘白,卻掩飾不住風華的蘇然。趙氏父子是知道他重傷未愈的,沒想到蘇總管竟然拖著病體來參加小草張羅的接風宴。看來,小草的面子,還是挺廣的嘛!
“趙老將軍、趙將軍,恕在下有恙在身,不方便起身迎接。”蘇然溫和地向他們告罪,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冷傲孤僻。
“蘇總管不必多禮,身體重要!”趙老將軍也聽說了蘇然的身體,只怕是很難恢復了,惋惜的同時,也客氣地回應了。
一行人進入花廳坐定,醇香的芳茗呈了上來,當然也少不了小草親手做的點心。眾人敘舊的時候,無意間提到了蘇然的傷勢,聽小草信誓旦旦地說她有把握將他治好。
趙伯孃有些擔憂地道:“小草,伯孃從未把你當做外人。你還年輕,閱歷不足。話,不能說得太滿,免得少有不到,被人記恨。蘇總管的傷勢,連太醫都束手無策,你即便有好的治療方案,也不能大包大攬……”
“趙伯孃,謝謝您的提醒。我知道,您這是擔心我呢!不過,您放心,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把蘇先生的身體,調理得跟常人無異。”餘小草端了一盤水果慕斯,送到趙伯孃的手中,眼中閃著暖暖的光澤。
“行,你心中有數就好!”趙夫人知道小草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便放心地衝她笑了笑,嚐了一口點心,讚道,“小草真是個手巧的,做出的點心精緻漂亮,讓人都捨不得入口呢。這味道啊,更是沒得說!”
“伯孃,我做得多,您一會兒帶些回去。”餘小草親暱地依偎在趙伯孃的身邊,就像小時候在東山村半山腰的石頭房裡一樣。
趙老將軍雖說是武將,卻對茶情有獨鍾,此時的他沉浸在芳香醇厚的茶香中,細細地品味著茶水獨特的味道。喝了兩口,他才望向小草,開口道:“你這丫頭,在東山村的時候,就會採茶製茶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趙爺爺我一直惦記這你的茶葉呢。外面買的茶葉,哪怕最名貴的品種,也喝不出你這味道來!”
別的茶葉,當然比不上她親手炒制的野茶嘍。因為別的製茶師傅,沒有小補天石這個大作弊器啊!不是她吹噓,就是皇宮裡最珍品的大紅袍,也難跟她這茶葉相提並論呢!
“趙爺爺,我制了十來斤春茶呢,您要是不嫌我這野茶粗陋,先拿兩斤回去喝。等明年開春的時候,我多做些,讓人給您捎到邊關去。以後啊,您喝的茶,我全包了!”小草對她認可的人,向來大方。不就是茶葉嘛,皇莊後山那十來棵老茶樹,供應她製茶綽綽有餘呢。
趙老將軍滿足地點點頭,繼續安靜地品嚐著香茗的滋味。趙將軍問起了當初有過命交情的餘海:“小草丫頭,你爹現在還好吧?以前的傷勢沒留下什麼隱患吧?當初,如果不是你爹仗義,現在可就沒有我這個‘龍虎將軍’嘍!”
“趙伯伯,我爹現在身體比以前還強壯,就是扛上一百多斤的麥種,還能一路小跑呢!唐古農場那一大攤子,都是他和我哥張羅著。我爹也經常唸叨您,說如果不是您教會他打獵的技巧,讓他時不時打些獵物補貼家中,說不定我這個不受寵的丫頭片子,早就餓死病死嘍!當時的情況,要是換做我爹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