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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如果不是小傢伙,它就不會被那匹白慘慘的劣馬搶了工作,它還依然是主人唯一的座駕呢!!何至於在這片狹小的天地裡,每天啃著沒滋沒味的草,和食不下咽的草料?吃它一塊方糖,還嘰嘰歪歪的,一看就是個不孝順的!!
餘小草知道小紅被她寵壞了,是個吃獨食的。以前跟狂風在一塊兒的時候,她要是喂狂風跟它一樣的食物,它總覺得狂風的那份是好的,非要搶過來吃掉,自己的也捨不得錯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吃撐了。而狂風卻經常處於半飢餓的邊緣。
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做了媽媽還這麼沒譜,竟然跟自己的孩子爭寵爭吃的。她又掏出一塊方糖,同樣沾了靈石水,送到小紅的面前。小紅的馬臉這才舒展開來——主人還是疼它的,知道它愛吃糖,帶了這麼多過來。
小紅美滋滋地吃掉主人手中的糖塊,甚至把手心裡沾著的靈石水都用舌頭舔了個乾淨。心滿意足的它,在主人重新送了一塊糖到它兒子嘴邊的時候,難得的沒有去跟小馬駒搶。主人裝糖的荷包鼓鼓的,它才不會眼皮子淺,惹主人不順心呢。
小馬駒終於嚐到了香噴噴的糖糖味道,滿足地眯了眯眼睛。糖糖好好吃哦,比飼養員大叔偶爾餵給它的要好吃一百倍!媽媽說,眼前這個有好吃糖糖的人類小姑娘是它的主人。媽媽的主人,也是自己的主人嘍!認她做主人,是不是以後都有好吃的糖糖嘍?這麼想著,小傢伙用孺慕的眼神,看著它剛剛承認的主人。
朱儁陽跟馬場的管事瞭解完情況,朝這邊過來了,他的身後,是膘肥體壯的狂風。看到久違的小紅媳婦,狂風撒丫子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用脖子蹭著小紅,那模樣要多親密有多親密。小紅卻不理睬它,還扭過頭去把它的耳朵咬出血來:自己被送走的罪魁禍首就是它了!以後別想讓它對這傢伙有好臉色看!
小草仔細看看小馬駒,模樣簡直就跟狂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縮小一號的狂風嘛!她趁著小紅被狂風纏上的空檔,跟小傢伙培養感情。
養馬師傅說,小傢伙別看小,性子跟它爹一樣桀驁不馴,除了它的專屬飼養員,其他人一概不讓近身。每次馬場的獸醫,給它檢查身體的時候,都要費上好大的勁兒。後來,發現只要拿出它的加餐飼料,這小傢伙都會乖乖的配合。
果然隨了它娘,是個地道的小吃貨。小草在小傢伙垂涎的目光中,又拿出一塊方糖,在往上面倒靈石水的時候,小馬駒還把腦袋伸過來,舌頭接著水袋喝水喝得一臉滿足呢!
小草摟著小傢伙的脖子,小馬駒好小,比小紅來到她身邊時要幼小得多,不過也難怪,小傢伙出生還不到三個月,成長這麼高這麼壯實應該是她以陽郡王的名義,捎過來的特製飼料的緣故吧?
小紅朝著狂風發夠了脾氣,眼饞主人給兒子梳理毛髮,趕忙跑過來把兒子擠開,將自己的大腦袋伸到主人的面前。小草無奈之下,只好幫這個醋罈子梳理梳理油光發亮的皮毛。
朱儁陽見狀笑道:“小紅還是那麼強勢,狂風也縱著它的性子,被咬得遍體鱗傷,都不捨得衝它齜齜牙!都說馬隨主人,爺養的馬兒對自己媳婦這麼好,是得了它主人的真傳!”
“切——”餘小草一邊安撫著小紅,一邊跟小馬駒聯絡感情,口中不忘懟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你確定你要跟狂風比?你確定你有狂風這麼好的性子?”
“爺在你面前,性子不好嗎?京中傳言都說了,爺這個可怕的大凶獸,到了你面前溫柔得跟小白兔差不多!爺在你面前,絕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停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道,“不信,你也咬爺幾口,看看爺的性子是不是比狂風還溫順?”
餘小草見那個沒臉沒皮的傢伙,撅著嘴巴把臉湊了過來,小臉一熱,怒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有一點,你跟狂風的確挺像的!”
“哦?哪一點?”好不容易礙眼的蘇大總管不在身邊,朱儁陽一把攬過小丫頭,在她紅潤誘人的唇上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在小丫頭惱羞成怒之前又把人放開。
餘小草向後退了兩步,手背抹了抹嘴唇,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都一樣的死皮賴臉,會死纏爛打,沒臉沒皮!!”
“都說烈女怕纏郎,爺要是不主動一些,什麼時候能抱得美人歸?”朱儁陽人前很高冷,人後卻吊兒郎當,如果被他手下看到了,肯定以為主子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呢!
餘小草冷哼一聲,漫無目的地在草原上踱著步。她的身後,跟著一大一小兩匹良駒,此時又多了個舔著臉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