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讓小黑放了你。不過,你老實交代,怎麼惹我們家小黑了?它可輕易不會發怒的。”餘小草很好奇,這傢伙一中午跑得沒影子,難道就是去禍禍小黑去了?
一陣山風吹過,涼颼颼的,寧東歡抱緊了肩膀,委屈巴巴地道:“你不是說,只要能馴服小黑小白它們,它們就屬於我了嗎?我瞧著小白不怎麼好得罪的樣子,就自恃有點訓狗的手段,找上了小黑。誰知道它竟然也是個不好惹的。傷人倒不至於,專挑我衣服下嘴。要是你們再遲點發現我,我估計真要全。裸。奔跑了!”
餘小草一點也不同情他,這廝膽子也真夠大的,竟然想去馴服小黑。她撇撇嘴,冷笑一聲道:“寧三公子,你應該慶幸是跟我們一塊兒過來的,小黑也跟你接觸過幾次。要是換了一個全陌生的傢伙,撕得就不是你的衣服,而是這副皮囊了!”
寧東歡想到了某種可怕的畫面,打了個冷戰。幸好,幸好!幸好小黑認得他,要不然他就變成一副殘缺不全的軀體了。他就成了京中被獵犬撕咬而亡的第一人……
“少爺,三少爺……”又一個鬼哭神嚎的哭喊聲傳來,循聲望去,只見寧東歡的隨身小廝,哭爹喊娘地從矮樹林裡逃出來,好像後面有洪水猛獸追他一樣。
小黑性子活潑,喜歡惡作劇,它像貓兒看到了老鼠似的,藍眼睛中閃著興奮的光,來不及吐掉嘴裡的褲腿,就朝著那嚇破膽的小廝衝了過去。那小廝頓時腿軟地一屁股做到地上,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哭喊聲戛然而止。
“少……少爺!救命啊,少爺被惡犬吃了,救命啊……”看到小黑嘴裡叼著的熟悉布料,小廝積攢起渾身殘餘的力氣,哭喊聲震徹山林,嚇得林中歸巢的鳥兒,撲稜著翅膀倉皇地逃向天空。
“嚎什麼好!你才被狗吃了呢!!你家少爺我好得很!!”披了從隨從身上扒下來的外袍,寧東歡走過去,朝著閉眼死命喊叫的小廝踢了一腳。這傢伙真沒用,關鍵時候被嚇昏了,一點忙都幫不上。看來,他得換個會功夫的小廝了!
“少爺!您沒事啊,太好了!!嗚嗚嗚,您要是有事,奴才我只能以身謝罪了!!”筀竹聽到熟悉的聲音,抹了把鼻涕眼淚,一把抱住主子的大白腿,嗷嗷地哭個不停。
寧東歡用力甩了甩腿,不耐地道:“行了,行了!爺這不是沒事嗎?快起來,像什麼樣子!!以後多練練膽兒,別動不動就嚇暈過去。否則,爺要你何用!”
筀竹沒出息地從地上爬起來,抽噎地道:“奴才小時候被狗攆過,所以對狗有恐懼的心理。奴才以後儘量多跟家中的獵犬接觸,努力克服這種心理弱點。不再給主子丟臉!少爺,剛剛那隻狗太兇了,咱搞不定,放棄吧?”
寧東歡被他氣得直翻白眼,咬牙切齒地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不放棄,還能怎麼樣?你要是有本事能把這畜生給爺拿下,爺把你當主子供著!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著小黑的面說出來,要不然他真得裸。奔了。
去莊子上換了身衣服出來的寧東歡,見田裡點玉米種土豆的,感覺很新鮮,嚷著要體驗一下“鋤禾日當午”的感覺,拎著鋤頭就下地了。賀宛凝也拎著裝著玉米種子的小籃子,跟在後麵點玉米。泥土弄髒了她的繡花鞋,裙襬上掃滿了髒汙的灰塵,她依然興致勃勃。
餘小草忙前忙後地指點寧三少控制植株的距離,又要頂住賀宛凝撒種的數量,田間地頭得跑來跑去,感覺心好累。看來,這樣的活動,還是少辦為好,太麻煩!
當夕陽染紅了後山的時候,這群少爺小姐們,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皇莊。賀宛凝渾身上下髒得像個泥人,人卻情緒激昂,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小草妹妹,你說我們埋下的桃核,明年能發芽開花結出桃子嗎?”
“明年?發芽應該沒問題,開花和結果,要等三年以後能,慢慢等吧!”在果園裡,大家吃的桃子,桃核被分門別類地埋進了旁邊預留的空地上,幾乎每人都親手種上三五顆,說是來年吃自己種的桃子呢。
其實,按他們這樣直接把桃核種下去,出芽的機率很低。不過,有靈石水這個作弊器在,就不用擔心了。不說百分百全部出芽,至少也能保證百分之九十出芽成功吧。
“什麼?還要等三年啊!!我還說明年開春,邀請好友來欣賞自己種的桃花呢。”賀宛凝委屈地看了一眼斷裂的指甲,覺得有些得不償失了。
餘小草笑笑,安慰她道:“沒關係,我已經讓人留意樹苗了,爭取秋天的時候,再種上百十棵桃樹,其它的果樹也會擴大種植規模的。明年開春,咱們再一起來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