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
靖王妃故意跟他唱反調,道:“小草怎麼可能嫁不出去?三從四德這種衡量女子的標準早就落伍了,皇上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嗎?這餘小草長得粉粉嫩嫩的,眼睛大面板白,長大後肯定差不哪兒去。”
頓了一下,她瞟了一眼自家小兒子,繼續道:“小姑娘性情純良,嬌憨可愛,進退有度。而且有一手高超的廚藝,連太上皇都讚不絕口呢!人家還會做生意,滷菜店開了一家又一家,都開到京城去了呢!回來的時候,想去買兩隻鹹水鴨帶上,都排不上隊。唉……不知道明兒我們準備些鴨子什麼的,讓小草丫頭過來幫忙做幾隻鹹水鴨,她會不會答應?”
“爺開口,她敢不答應?”朱儁陽從鼻子裡哼出這麼一句話來,心中情緒很是複雜,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
靖王妃眨巴兩下跟小兒子極其相似的眼睛,又接著道:“人家小丫頭顧忌你的身份,你也差不多點兒,不要老拿著郡王的威風來欺負人家!剛剛說到哪兒了?對了,小草不但廚藝好,伺候花草也有一手。我那些快要死掉的名品花草,到了她手中,都起死回生,比以前剛買來的時候還要精神呢!”
“哦!對了!!小丫頭還會醫術,沒想到竟然救了皇后娘娘的寶貝疙瘩,在皇上和皇后面前都漏了臉兒。我這身子,被她調養的,跟常人無異了。以前,走兩步都覺得頭暈眼花的,現在走幾里山路都不覺得氣喘。你父王還以為是西山的風水養人呢!”
說起越來越強健的身體素質,靖王妃眉飛色舞起來。她男人說了,等有了假期,帶她遊山玩水過二人世界去呢!
“還有……”靖王妃越說越起勁。卻被自家小兒子給打斷了。
“母妃,那餘小草不會是您跟父王流落在外的孩子吧?你這麼不遺餘力地稱讚她,頗有點老王賣瓜的感覺!”朱儁陽心中的煩悶更盛。他也納悶:自己已經過了爭寵的年齡了啊,怎麼母妃越誇那丫頭,他心裡也不是滋味呢?
靖王妃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小草要是她親生的,你這傢伙這輩子都該打光棍了!!真是不解風情的臭石頭!!還不開竅?再給你來點厲害的!!
“我倒是想有這麼個貼心又全才的閨女呢!可惜小丫頭已經被房子鎮的夫人捷足先登了。我聽說啊,房夫人打算再等兩年,就把小丫頭接到京中去,帶在身邊,張羅著替她尋個如意郎君。小草這丫頭如此乖巧可愛,又有一技傍身,肯定有不少謙謙才子能夠看到她的美好。說不定會爭破頭呢!不知道將軍府的門檻兒,會不會被踩平呢?”
“小丫頭才不過十一二歲,房夫人這麼早就替她張羅,未免太早了些吧?再說了,她一個小農女,在京中能找到什麼好的?”朱儁陽覺得心中有股火苗,向上一拱一拱的,越來越煩躁,想摔東西,想揍人!!
靖王妃笑了笑,道:“她是將軍府認下的義女,又在皇上皇后面前有幾分面子,太上皇也對她讚不絕口……宮中的三巨頭都替她背書,你說她能不能找到好的?去年她幫小皇子治好了病,就已經有人打探到我這兒來了呢!”
“誰?誰這麼喪心病狂??小草去年才不過十來歲,還是個孩子呢!!那傢伙不會有戀童癖吧?”朱儁陽幾乎拍案而起,雙目噴出怒火,似乎要把這個可惡的傢伙揪出來重打一頓似的。
靖王妃瞪了他一眼,道:“說什麼呢!打聽小草的是首輔家的兒媳婦,她有個小兒子,跟小草年歲差不多,小小年紀就在國子監嶄露頭角,將來說不定跟他爺爺一樣能入閣呢!!”
朱儁陽極少跟京中官家子弟來往,擰著眉毛搜腸刮肚地想了想,才隱約記得首輔家這個優秀的小孫子的形象,弱不禁風,臉白得跟鬼似的。性子也沉悶,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小草這麼跳脫的性子,跟在他在一起,不悶死才怪!
“母妃,小草年歲還小呢,您可千萬別吐口幫著保媒。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小草將來過得不如意,您這麼喜歡她,心中肯定過意不去!再等幾年再說也不遲!”朱儁陽對於母妃給小草保媒的做法極力反對。
“不小了!這小姑娘啊,過了十歲就見風長,一年一個樣兒!不知不覺就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我覺得首輔家的小孫子挺不錯,為人溫潤,待人和氣,而且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是小姑娘難得的良配……”
“什麼良配!!那個弱雞,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他推倒,風大了都能把人吹跑。小草這麼能惹禍,應當尋一個健壯些的,身手好些的,才能跟在她後面幫她抹平惹的事端!”朱儁陽打斷了母妃的話,眉頭皺得能夾死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