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是被同窗知道,他的秀才是靠賣兩個侄女換來的,三叔在學院還怎麼做人?”
三叔餘波本來就不贊同張氏的決定,兩個侄女怎麼說也是餘家的血脈,傳出去他還怎麼有臉做人,便也出言勸說張氏打消這個主意。
張氏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小兒子身上,巴著他能靠個秀才舉人,成為官老爺,給她掙個誥命回來。一聽有可能影響兒子的前程,不禁猶豫起來。
餘小草又道:“奶奶,不就是怕以後我們家拖累你們嗎?那就分家吧!以後我們家是好是歹,哪怕全家一起餓死,絕不沾你們一分一毫!”
張氏和李氏婆媳倆對望一眼,目光中閃爍著竊喜。張氏正色道:“分家?你個小丫頭空口白牙的,能做得主?”
“她是做不了主,我能!”西屋裡門“嘭”地開啟了,餘海臉色蒼白,一雙眼睛裡佈滿血紅,他一隻腳支撐不住,重重地倒在了門檻旁。
“爹!”餘小蓮和小石頭,不約而同地齊聲叫道,匆匆地朝著餘海飛奔過去,一人一邊努力想要扶起他。
“她爹,你小心點!什麼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柳氏抖著嘴唇,眼眶中蘊滿了淚水——餘海昏迷的那幾日,她的心總是懸在半空中,感覺天隨時有塌了的可能。只要孩子爹活著,哪怕殘了廢了,哪怕辛苦十倍,她的甘願承受。
餘海在小蓮的攙扶下,勉力站直身子,在小石頭搬過來的高木凳上坐下,目光轉向柳氏時,變得柔和起來。妻子嫁過來後,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每天辛苦勞作不說,還要承受精神上的折磨。本來纖儂合度的身材,如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
對於柳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