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這幾年邊境的戰火也不會只有這等程度。
“盧鄉侯——”秦琬是知道曾憲與生父感情不錯的,關於盧鄉侯府的處置,她也想了很久,如今沉吟片刻,便道,“此番事變後,北衙剛好空了箇中郎將的位置,將曾憲召回。盧鄉侯府涉魯王謀逆案,念在罪行尚輕,奪去爵位,抄沒家產。”
她想了想,又補上一句:“盧鄉侯與其子各打五十大板,曾憲的兒子就免了。”
五十板子的量刑很微妙——如果真要奪命,十板子就能打死;如果想讓對方只受皮肉傷,三十板也就差不多了。至於五十板……陳玄明白,這是要對方有行動能力,卻無法做官。
在他看來,這種處罰,不可謂**道,確實很給曾憲面子,非常器重對方了。
要知道,其他明確涉及魯王叛逆案的勳貴,十個有九個是主犯流放。更不要說曾憲回來還能在北衙統領一軍,哪怕看官職好像是降了,但西域是什麼地方,長安又是什麼地方?
“還有,把連慕也召回。”秦琬忽道。
連慕?
陳玄還未反應過來秦琬的用意,就有人稟告道:“上宛侯求見。”
秦琬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上宛侯是裴熙——裴熙丁憂之後,官職盡無,自然是稱呼爵位的。
“快請進來!”
看得出來,裴熙剛到長安,只是換了身衣裳,洗去一身風塵,面色有些疲憊,眼睛卻熠熠生輝。秦琬見狀,不由笑道:“怎麼比說好的早了這麼多?”
“聽見陛下受驚,我便加快了腳程。”裴熙回答道,然後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