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處擺在在這裡,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右金吾衛也歸沈淮管,但名分已定,便有謀略的餘地不是?
楚王殿下也不是什麼受寵的皇子,所得到的封邑、官職,也就是按皇子慣常的份例來罷了。偏偏蒼梧郡王身為皇帝現存的最年長的皇子,非但只是個郡王,身上也沒有一官半職。與自己這種得到了不該得到的人相比,蒼梧郡王沒有得到該得到的,還要看著原本沒有資格的江都公主得到他朝思暮想的東西,眼睜睜地看著江都公主的威望越來越高,死死地壓在他頭上,他如何能甘心?
若是裴熙聽見裴義的心裡話,定會大笑——什麼是該得的,什麼又是不該得的?權力一事,本就是能者居之。出身、血脈固然是極大的優勢,卻不是絕對的,庸才身居高位,淪為傀儡的比比皆是,就算是聰明人,看似事事隨心,卻不知早淪為旁人提線木偶的例子也不少。在這個進去了就沒人想出來的盛大舞臺上,真正決定一切的,還是能力!
“說起來,他許了你什麼?讓我猜猜。”裴熙睨了裴義一眼,似笑非笑,“上宛侯?洛陽令?”
裴義忙不迭道:“我並無此意!”
“你比他聰明很多,自然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河沒過就能把橋給拆了。”裴熙淡淡道,“當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阿翁的教導,一向是對聰明人有用,對蠢貨和自作聰明的傢伙沒用的。你知曉分寸,明白這許諾不過是空中樓閣,卻有人會被迷惑,寧願摔個粉身碎骨,或者……”
他低低一笑:“豪賭一把。”
意識到裴熙這段話已經把裴家嫡支的某些人給包括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