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改成昭陽宮,因著先帝病重、大行,修葺工事壓根就沒起過,如今還是和從前一樣,全然沒有半點行宮的排場,寒磣得很,也沒見公主伸張。她倒好,先帝屍骨未寒,便耍起了公主的威風,難道不怕父皇怪罪?”
他雖不通政治,也知如今朝廷的氣氛很緊張,檢括戶口本就是容易得罪人的事,皇親國戚未必就不會被這股風浪波及。這時候不夾著尾巴做人,難不成想當出頭的椽子?還是以為血脈之實無可割捨,便能容她胡作非為,壞了皇家的名聲?也不想想,論情分,父皇那裡還有她幾分?
秦放想得半點不錯。
豫章公主侵吞良田,強奪商鋪的事情,雖在京城,可她究竟是秦恪的長女。女兒不同於兒子,兒子做這樣的事情,若是皇帝有壓制之心,定然逃不脫一個死字。若是女兒的話,左右不能奪位,倒能寬縱幾分,這也是大夏公主驕縱跋扈的緣由,只要她們不謀朝篡位,些許小事,只要做得不是很過分,皇帝並不會放在心上。
縱是麗竟門,也是猶豫了一下,才將這則訊息呈給了秦琬。至於中書省那邊,彈劾豫章公主此舉的本就極少,為數不多的還全被壓著,原因很簡單——豫章公主要修園子,要拿鋪子,看中的自然是好地方,京中好田地多被權貴所得。豫章公主也沒有蠢到直接對大貴族動手的程度,專門挑那些略差一點的勳貴,這些勳貴們遇到此事,並不很敢伸張。
他們自己拖延,不敢招惹豫章公主,卻又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