潢貴胄,誰樂意做挑剩下的那一個呢?館陶公主抹不開臉,魯王也惦記著這件事,就只能這樣不鹹不淡地拖著。
秦恪辭讓太子,名聲甚好,館陶公主的心思才重新活動起來。她呢,也不求什麼政治投資,更上一層樓,只要保持公主的尊榮,不被新帝打擊報復即可。投到長兄的羽翼下,被長兄庇護,未嘗不是一條出路。當然了,能坑魏王的地方還是要坑的,既然做不成盟友,那就勢必是死敵,沒有虛與委蛇的可能。
這麼多年過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對秦恪影響最大。交好長嫂,投侄女所好,對館陶公主來說,無疑是再正確不過的方針。
一個蓄意結好,一個有意結交,愉快的談話結束後,雙方都很滿意。
當利公主、館陶公主,無疑是公主中最有影響力的兩位,只要能讓她們的立場稍微偏一點,表現出對長兄的信賴,落在聖人眼裡,自然有所計較。
想到這裡,秦琬問:“阿耶還在宮裡?”
“殿下至今未曾出宮,只是命人遞了話,說要晚幾日回府。聽常統領遞來的,宮中的訊息,說——”雖在馬車上,陳妙仍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聖人心中,極是難過,飲食上頗有些不振。殿下陪著說說話,好容易才進了些,卻……”同齡人一個個病的病,死的死,就剩下自己一個,這種感覺,不親自品嚐,誰也體會不了。
說到這裡,陳妙有些踟躕,仍是道:“縣主,會不會太扎眼了?”
秦琬搖了搖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