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尊的皇帝,聖人也一直很注意為人處世的分寸,他竭力做到公平公正,有功必賞,有錯必罰。哪怕為了政治考慮,不得已委屈一方,他也會盡量做出補償,就好比紀嵐之事,匡敏為何不怨聖人,只恨穆家,連帶著疏忽了懷獻太子?實在是那時梁王和穆家鬥得太過激烈,聖人不得不出手保住穆家,卻也沒忘記紀嵐。說是說貶謫,其實是平調,只不過在世人的眼裡,京官始終比地方官高貴些罷了。若不是紀嵐氣性小,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無妄之災,再等個十年八年,未嘗沒有翻身回京的機會,如何會一病不起,抑鬱而亡?
燕王容襄為使百姓不受異族掠奪,拒絕與異族合作,從而失去了問鼎中原的機會。誠國公一脈也一直表現得十分安分守己,不捲入皇位爭奪,不覬覦實權要職,甚至連朝堂之事都避而不談。與誠國公相比,代王都能算插手政事了,畢竟他接納了好些勳貴人家的子弟做侍衛,雖然是幫魏王做人情。
這樣安分的人家,祖先又有那等光環在,無論是出於善待投誠者的考慮,還是顧忌影響,聖人都不好對誠國公府動手。
皇帝對功臣、妻族甚至一直追隨自己的酷吏動手,固然十拿九穩,畢竟沒有誰傻到一直與皇帝做抗爭,反正死得是別人又不是自己,但他們的心會寒,脊樑也會彎。心一寒了,就不會想到做些政績出來,為百姓謀些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