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用了晚膳,便要錯過坊市大門關閉的時間,不是破例出門便是在代王府留宿。蕭譽素來重規矩,怎敢失了本分?秦恪見狀,本有些不高興,秦琬連忙勸道:“贊之也是為阿耶的名聲著想,阿耶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回吧!”
秦恪被女兒一句話逗樂了:“阿耶哪是這般小心眼的人?倒是你,剛才鬼鬼祟祟地做什麼呢?”
“我可沒鬼鬼祟祟。”秦琬隨口道,“贊之與九郎皆是咱們的人,贊之被聖人記住,九郎卻沒。我便派人給九郎府上送了些東西,也好寬一寬他的心。”
聽女兒提起趙肅,秦恪也有些感慨:“這便是出身名門的好處了。”
蕭譽再怎麼家道中落,依舊是昔日重臣蕭綸的獨生子,聖人一想到蕭綸,便會順帶問一句蕭譽。若是眼前又恰好有什麼合適的差事,隨口就將蕭譽給派出去了很多時候,機會就只是聖人問的這麼一句,錯過了,一輩子都不同了。
這也是那麼多名門子弟爭相做侍衛的原因,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在聖人面前說得上話,讓聖人記得,時不時就會提起的長輩。做了侍衛,尤其是左右衛的侍衛,一步步往上爬,總有一天能在聖人面前混個臉熟,僅此而已。
秦恪從前成天擔心性命,自不會去想這些事情,如今心頭大石落下,後半輩子安然無虞,地位超然,終於分了一絲神關注這些。可惜他懶散慣了,才留一絲心眼,旋即又擱著不管,轉而慫恿女兒:“你對蘇彧也算仁至義盡了,我瞧著旭之不錯,贊之也不錯!陳妙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