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責任,虧他敢擔。
匡敏跟隨聖人多年,知曉朝堂官員尤其是中書省中的官員,泰半都是老成持重之輩,鮮有銳意進取之人。想找朝氣蓬勃,一腔熱血的官員,那得去地方或者御史臺,不該來三省六部九寺五監,偏偏衛承旨……說他激進,他又比誰都穩重;說他穩妥,他又比誰都大膽,當真是……
想到衛拓平素的言行舉止,匡敏也不知該怎麼評價,偏偏這時,聖人又問:“依你之見,下一個,朕該召見誰?”
衛拓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說:“您應當給諸王一個申辯的機會。”
聖人聞言,微微一笑,露出讚許的神情。
不愧是他選定的未來宰輔,有格局,有氣量,也有足夠的膽識和謀略,不枉他對那些“罪證”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摒棄舊怨,破格重用這位青年俊傑。
昨晚發生的事情,旁人指不定還沒想明白,衛拓卻已猜到大概,只是不敢明說而已——一人所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同樣的心思撞到一起,才是潑天禍事。
聖人每每看見風姿卓然的衛拓,都不由想到了自己最優秀的兩個兒子,若非上一代做的孽,他們兩個本……唉,逝者已矣,如今想來也只是徒增傷感,不知九泉之下,他們可願見自己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若是元啟年輕一些,哪怕是與裴旭之一樣的年齡也好啊!
聖人對代王心存愧疚,見秦琬仁孝且定力過人,又知她喜讀史,愛研律,出入代王書房百無禁忌,將王府的清客幕僚們氣走,自身打理王府內外務,在吳利等人的幫助下竟未有紊亂之像,便覺秦琬十分難得,一面哀嘆她為何是個小娘子,一面覺得哪家才俊都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