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週。
她坐在一樓生氣了半天,直到有腳步聲從樓上走下來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霍頓已經穿戴整齊,他沒有穿軍裝,而是換了一身休閒的襯衣襯褲,繫了條暗紅色的領帶,配了雙皮鞋。頭髮也向後梳起來紮了個小辮子,只有額前留了幾縷微卷的髮絲。
下樓的時候一手揣在兜裡,皮鞋有節奏地落在梯子上,一階又一階,下了平地,然後慢慢地走過來。
唐清看得直了眼,完全忘了之前的氣惱,有些結巴:“上、上校你這是?”
打扮成這樣,幹什麼去?
霍頓鬆了鬆領帶:“出去吃飯。”
“出去吃?”
“嗯,我的發情期已經過了,為什麼不能出去?”霍頓把她從硬得要死的鋼筋板凳上拉起來,猶豫了一秒,“我請你吃飯,去不去?”
聽到這話唐清一下子就愣了,大約愣了七八秒的樣子,然後手跟觸了電似的猛得一縮,緩了半天才彷彿回過神,指著自己:“我?”
因為她手縮得太快,霍頓的手還在半空中尷尬地擱著,他看著自己的手笑了笑,把手收了回來,大方地點點頭:“對,你,去不去?”
唐清也察覺到自己剛剛的動作有些不好,想要道歉,但看霍頓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又不知道怎麼說。她其實只是太驚訝了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她抿了抿嘴,小心地抬眼:“為什麼請我吃飯?”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啊。”
“什麼最後一天?”
霍頓看著她那乖乖的樣子,習慣性地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頭,但不知怎麼,手又沒落下去。唐清一下找到表示抱歉的辦法了,把他的手握住用力晃了好幾下,把霍頓給晃笑了。
“你幹什麼?”
唐清:“我剛剛把手抽回來只是因為太驚訝了,沒有不跟你握手的意思,你別誤會。”
霍頓笑道:“我沒誤會。”
沒誤會你怎麼沒摸我頭髮?唐清心裡翻白眼,但面上假裝沒事的樣子:“沒誤會就好沒誤會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頭髮髮質太好,又順又滑,霍頓格外喜歡摸她的頭髮,不管什麼時候。跟柏修斯有些相像,不過柏修斯更愛做的是揪她的馬尾。
由於早就被摸習慣了,唐清也不是很排斥這種動作。加上她跟霍頓滾了一週床單,最親密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