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已經連續放肆了一週,唐清這一覺睡得格外沉,根本沒有聽到光腦響的聲音。霍頓倒是聽到了,但是他被折騰了一週,完全沒了發情期剛開始時的神采奕奕和如狼似虎,蔫得哈欠連天。
本來想裝著沒聽見,但光腦一直響一直響,吵得他沒法睡。他不得不睜開眼,拍了拍枕著他的胳膊、蜷成一團縮在他懷裡的唐清。
“中尉,你的光腦響了。”霍頓試圖把胳膊從對方頭低下拉出來,發現胳膊已經被對方枕麻了。
唐清沒醒不說,還直接抱上了他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下巴底下拱了兩下之後把腿卷在了他的腿上,這下好,直接掛在他身上了。
唐清睡覺就喜歡抱著東西睡,她原本在家的時候就是抱著巨大的玩偶睡覺,後來進了軍校,就是抱著被子睡。寧願不蓋也要抱著睡。
到了霍頓這裡,她也還是一樣,不過變成了抱著霍頓睡。
她挺習慣的,不過霍頓不習慣。霍頓除了在很小的時候跟父母一起睡過之外,從來都是自己睡。後來他的父母在戰爭中死了,他便從一個人睡變成了一個人生活。說實話,他還從來沒跟人這麼長時間地待在一個空間下過,更不要說是待在他的家裡。
他有些無奈,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醒醒,中尉。”
他喊了好幾聲,唐清都不理他,被叫得煩了甚至把被子一掀矇住腦袋,往床裡面一縮,摟著他的腰繼續睡。
“你的光腦在響,不接嗎?”霍頓本來困著,叫唐清叫了半天把自己給叫清醒了,他打了個哈欠,把自己發麻的胳膊抽出來,再把唐清的手從自己的腰上強硬掰開,然後坐起身來,把床頭櫃上的光腦拿了過來。
按了個鍵,一道光射出來,是夏爾老太婆的頭像。
“你給夏爾中將設定的通訊提示音真的太吵了。”霍頓把光腦扔到被子裡去,然後下了床穿衣服。
結果一看,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完全不像能穿的樣子。他只好去重新拿了一套出來,順便把唐清的衣服也拿了出來,放在床頭。
光腦在被子裡大呼小叫地吵吵,唐清自然睡不成了,這幾天累慘了,腎氣不足,床氣自然就有點大。腦子迷迷糊糊的,光顧著瞌睡了,根本沒注意聽是誰的電話。
“誰這麼一大早打電話,煩人。”迷迷糊糊嘟噥了幾句睜開眼,拿起來一看是夏爾老太婆的,一下子給嚇精神了,從床上翻坐起來。
“中將的電話,我怎麼辦?”上司的電話不敢不接,但是她現在的樣子。
霍頓無所謂地套著褲子:“接啊。”
唐清身上只鬆鬆垮垮地套了霍頓的一件背心,她扯了扯背心:“我這樣子怎麼接?”這時夏爾的通訊也自動被結束通話了,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霍頓褲子穿到一半,抽空抬頭看了她一眼,動作頓了頓:“如果你不想我再發情,就趕快把你的衣服套上,你的衣服我拿出來了,放在床頭。”
聽到又要讓霍頓發情了,唐清立馬就想到這一週以來痛並快樂著的生活,頓時渾身一個冷顫,小腹發涼,連忙應了好幾聲,利索地把衣服穿上了。
她的軍裝是藍白色的,訂做,非常貼身,穿上以後沒有曲線都給繃得有曲線了,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
霍頓的眼神在她身上溜達了好幾圈,看得她頭皮都開始發麻的時候,霍頓笑了一聲:“怕什麼,我的發情期已經過了。”
“誰、誰怕了。”唐清挺胸。
“哦?”霍頓本來都開始系皮帶了,聽到她這話又作勢要把皮帶解開。
嚇得唐清拿著光腦掉頭就跑。
不是她慫,是這位真的太猛了。剛開始的兩天,兩人還不太熟,都還有點兒矜持,做起來也規規矩矩放不開的,後面幾天熟了,這位上校就開始不要臉也不要皮了,整天跟拎小雞兒似的把她倒騰過來倒騰過去。
知道的知道她是個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那個omega。
出去以後唐清快速地洗漱完,把頭髮紮起來收拾得整整齊齊以後才挑了一個乾淨的地方給夏爾回通訊。
通訊撥過去以後很快就通了。
“哦呵呵,唐中尉這是才睡醒嗎?”夏爾老太婆正在優哉遊哉地喝茶。
唐清行了個軍禮:“是,剛剛沒來得及接,抱歉長官。”
夏爾笑眯眯道:“沒事沒事,不用拘禮,我就是隨便翻翻通訊錄,發現了你的賬號,就打過來看看。”
唐清:“……”那你真是挑了個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