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早上措手不及地落後讓她這會兒有些受挫,正消沉著,霍頓的電話就進來了。
他剛剛到達E區,西北軍區特訓營的總部就在那裡。這會兒打電話過來是因為霍頓看到了她在賽場上的表現,因為掉以輕心,比賽時出現了低階失誤,以致池律以微弱優勢壓了她一頭。
本以為以霍頓會批評她的粗心,畢竟他是個對待工作極為認真的人,卻沒想到他是來安慰她的。
“沒關係的,你們的差距並不大,分數幾乎持平,下半場完全有可能翻盤。”
“嗯,知道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等著伊麗莎白過來了,就掛了電話。
伊麗莎白來的時候身邊跟了一堆保鏢,他進了門,保鏢就在外頭站上一排,一路上沒少被人行注目禮。
唐清問起來,他就苦著一張臉說:“還不是你爸,非要我帶這麼多人,不然都不讓我來看你的比賽。”
“不只是你,你以為我就比你好嗎?”唐清從參加比賽的第一天身邊就跟了保鏢隊,只不過在她的要求之下,這些人作便衣打扮,隱藏在人群中,不仔細看大多看不出來身份。
兩人頗為無奈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伊麗莎白趴在桌子上,一邊吃著唐清遞過來的飯前小零食一邊感嘆道:“你說這日子怎麼過嘛,你好歹還能出個門,我呢,天天哪裡都不能去,我的下一場演唱會也被強制取消了,天天被迫宅在醫院裡吃營養餐打營養針,我感覺我現在跟個被圈養的寵物一樣。”
“誰讓你動不動就生病。”
“又不是我想的。”伊麗莎白不滿地嘟噥著。
唐清雖然知道伊麗莎白的身體不好,但是並不清楚他的“病”是因為腦子裡那個逐漸失去控制的腦晶片,她安慰道:“你會好起來的,好好養養,我看你這兩天氣色就不錯。”
伊麗莎白沒接話,趴在桌子上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時不時眨眨眼。
“看什麼?”唐清有些不自在。
如果換以前,被這麼盯著也無所謂,伊麗莎白那會兒就愛這麼盯著她,然後用女孩子的聲音軟軟糯糯地跟她撒嬌。她那會兒還覺得伊麗莎白真可愛,因為這份可愛,所以就算伊麗莎白是她那時候的“情敵”,她都沒有忍心跟他疏遠過。
現在……
“咳咳咳。”為了掩飾尷尬,唐清端起水杯轉過頭去喝水,不料給嗆著了。
“清清是害羞了嗎?”伊麗莎白笑了起來。
“沒有。”只是想到對方是男孩子,就有些尷尬。畢竟在她心裡,性別還是用男女區分的。
要是伊麗莎白是男孩子,那他跟柏修斯豈不是……打住。唐清端著水杯在心裡默默再次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不分男女。
房間裡一時間有些安靜。伊麗莎白打破了這個安靜:“清清。”
“嗯?”
“要是我死了的話,清清會傷心嗎?”
*
“讓他活著?我不太明白柏少校的意思。”卡爾抱著臂膀靠在衛生間隔間的牆壁上,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
柏修斯並不願意跟他多說太多,他用著藉口出來的,又身在四處都是監視器的A區比賽中心,不宜久待。
“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你想復活你們的神,我想讓伊麗莎白活著。”柏修斯頓了頓,語調低了一些,“伊麗莎白活不久了,最多隻有一個月。”
卡爾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走這樣的狗屎運,軍部內部的人會願意主動把伊麗莎白送到他手上來,做夢都不會這麼離奇。
他雖看不出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柏修斯對伊麗莎白是出於怎樣的感情,才能做出這種算得上“背叛”原人類聯盟的事情,冒著這樣的風險來為伊麗莎白求一條生路,但是他卻能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堅定。
卡爾肯定自己不會這麼走運,相信這裡面一定有陰謀。他眯了眯眼:“你知道我要復活的是誰。”他聲音放輕了些,“是莉莉,不是伊麗莎白。”
柏修斯笑了:“我知道。”
本來之前跟那個間諜商量的是一個月後,等伊麗莎白快不行時才把人送走,但是近期伊麗莎白髮病頻繁,時不時就要睡去的情況讓上面的人越發地注意,如果到後期,說不好連他都無法近身探望。
他等不了了,伊麗莎白也等不了了。
等到真的死了,別說身體,恐怕連跟頭髮都出不了A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