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書。
在施法後的一小段時間,法師無法進行第二次施法,這就是這個遊戲的技能冷卻時間(“cd”),所以一時之間蕭雨歇無法指望鄭揚還有一戰之力,她甩給對方一對拳套,鄭揚手忙腳亂地接住。
“自己小心,”她說,之所以給他拳套而不是匕首之類的武器,是因為拳頭更好使又不會輕易傷到自己,而且匕首和長刀在她手中比在鄭揚手上更能發揮作用。
蕭雨歇不是第一次解決這些類人生物了,她一手持長刀一手握匕首,右手隨意旋了一個刀花,迎著最近的那隻喪屍衝上去,不過一個回合,那隻喪屍的腦袋便掉在了地上,而此時,鄭揚正哇哇叫著躲避另一隻喪屍的攻擊。
其實蕭雨歇完全可以同時解決掉這兩隻喪屍,但是她故意放走一隻,一邊留心照看一邊想試探無法施法的鄭揚實力如何,能否自保,不過七八個呼吸間,鄭揚已漸落下風,只剩招架的功夫,這還是隻普通喪屍。
蕭雨歇默默在心底搖了搖頭,她刀鋒一閃,直接將與對方纏鬥的喪屍擊殺,“你沒事吧?”
“沒事,”鄭揚放下剛舉到一半的法術書,拍了拍胸口,長舒了口氣。
他的冷卻時間那麼短的嗎?蕭雨歇留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不由挑了挑眉,一般來說,現階段也就是轉職後的一級法師冷卻時間大概需要一盞茶的時間,但他似乎恢復得更快一些。
冷卻時間越短,能夠釋放的法術技能越多,看來他能進入這個任務自身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收拾好兩隻喪屍,兩人沿著牆壁將整個大廳檢視了一遍,越往中間的地鐵通道,那股血腥味越重,可奇怪的是,整個大廳空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喪屍或生人的跡象。
“這不科學啊,”蕭雨歇不由得喃喃自語,“從大廳的痕跡來看,這裡應該有人的痕跡,為什麼只剩下三隻喪屍呢?其他人呢?”
他們不約而同地離中間通向下面的樓梯遠了一些。
“人被轉化成喪屍的時間是晚上,一般來說地鐵十二點前停運,所以當時在地鐵裡的人應該很少,可能只有兩三名工作人員,”蕭雨歇思索著低聲說,“但是這裡突然多出那麼多血痕和逃跑的痕跡,難道,不是喪屍的緣故?”
如果是住在地鐵站外面的住戶突然遭受蟲群的入侵,奪路而逃的時候慌不擇路,衝進地鐵站,被隨後而來的蟲群殺死……好像這種猜想更有可能。
這樣的話,真相大概要去地鐵裡面找。
“我們可能會遇到喪屍、蟲群、和滅世教的那兩個教徒,”蕭雨歇細眉深鎖,最後一遍檢視揹包裡的裝備和道具,“你要跟我一起下去嗎?”
“當然,”鄭揚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見識過蕭雨歇的能力,更是寸步不離,“一起走彼此之間有個照應,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其它的不說,要是我們遭到圍堵,我可以斷後。”
“那你自己小心,”蕭雨歇有些抗拒,畢竟她一個人的話運轉內力和輕功逃走應該不難,而帶上鄭揚,要是遇到什麼狀況,自己走似乎太過冷血,一起的話,有可能兩人都會陷入危險,她一向不喜歡做這樣的選擇題。
只是既然鄭揚都這麼說了,那蕭雨歇也只好讓他跟著。
兩人再次排查過大廳的狀況後,開啟帽子上的燈戰戰兢兢地順著樓梯往下走,蕭雨歇一馬當先,鄭揚走在她的右後方,一邊警惕地往前看,兩束燈光照亮了這段又長又黑的通道,那帶著血腥味的氣息越來越濃越來越重。
當蕭雨歇的腳踏在倒數第二個臺階的時候,她猛地定在原地,屏住呼吸,飛快地扯了一下系在腰間的繩子,聲音彷彿從喉嚨底下發出來的一樣,“跑!”
鄭揚還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朝前掃了一眼,眼前的景象讓他的雞皮疙瘩從頭頂蔓延到腳尖,整個人都在發抖,直到蕭雨歇扯著他的胳膊往上跑,他才後知後覺地手腳並用地跑上臺階。
跑出地鐵站後,他們頭也不回地發動車子,一溜煙從地鐵站前消失,不知開出了多久,蕭雨歇一腳踩下剎車,汽車一震,老老實實地停在馬路邊上。
陽光依然在炙熱地烤著地面上的一切,但這炙熱絲毫不能緩解鄭揚從心底湧升的涼意,他哆嗦著從揹包裡抽出一根菸,打火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手搭在車窗邊上,隨著那煙氣緩緩吐出,他的心總算從失控邊緣回到原地,只是表情依舊苦澀。
他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地鐵裡的那幅景象,白色的燈光打在一張張面無血色的人臉上,那些人臉……那些人臉的眼睛、鼻子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