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曦看著夏澤乖巧的樣子,捉弄心起,揹著池以衡對夏澤擠擠眼,小聲道:“我剛剛看到保安其實沒怎麼用力,你臉上怎麼青紫的這麼厲害?”
夏澤瞬間瞪圓的眼睛讓沈曦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李明軒和池以衡同時看過來,“怎麼了?”
沈曦忍著笑,故意道:“夏澤說他怕疼。”
夏澤:“……”
他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就像一隻炸毛的小奶貓,要不是夏澤的臉還青紫著,沈曦簡直恨不得在他臉上捏一把。
聽了沈曦的話,池以衡以為夏澤是真的怕疼,走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輕輕的在他臉上碰了碰,安慰道:“不疼,我在這裡。”
夏澤鬱悶的點了點頭,被迫承認了沈曦的話。
兩人的神情落入了沈曦的眼中,沈曦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繼而是若有所思。
夏澤的傷勢如沈曦而言並不嚴重,沈曦仔細的替他塗了一遍藥,手法老道的很。夏澤仰著臉,只覺得塗了藥的半邊臉涼絲絲的,除了最開始塗藥的時候有點疼外,現在一點都不疼了。聽了他的話池以衡終於放下了心,向著沈曦道謝起來。
沈曦不甚在意,“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沒想到陳輝居然敢擺鴻門宴。”
池以衡笑笑,陳輝起家的手段不光彩,行事作風就透著一股匪氣。他一開始未必是有心要怎麼樣,只是看著墨正一門心思護著方洛維,覺得傷了臉面才不爽起來。墨正也是關心則亂,陳輝其實不敢做什麼的。
沈曦聽了池以衡這樣一說,轉念一想也笑了起來。
“聽洛維說郭華霆今天也在,估計是陳輝覺得在郭華霆面前傷了面子吧。”說道這裡沈曦不由道:“早知道陳輝今天請吃飯,我就早點回來了。”
李明軒一旁聽得打趣道:“也不知道是誰在怡然居玩的不亦樂乎,死活不願意出來的。”
沈曦瞪了拆臺的李明軒一眼,李明軒寵溺的看著他微微笑著。
池以衡注意到他們去的地方,意外道:“你們去了怡然居?”
怡然居乍一聽名字透著古意,因此一般人很難把這個名字和海城最大的地下賭場聯絡在一起。墨正的大哥墨御曾經帶著池以衡和墨正去玩過幾次,那裡是陳輝的產業,但據說墨御在裡面也有一部分的股份。怡然居屹立海城十年不倒,可謂是日進斗金。只不過一般人很少知道怡然居,怡然居也從不接待生客,想要進去玩必須得有熟客介紹和擔保。
李明軒點點頭,笑道:“小曦還在裡面看上了一幅畫,據說是晚宋唐翌年的真跡《報春圖》(純屬胡謅),可惜賭場不肯賣,說要等幾天集齊一套再出手。”
李明軒說的隨意,池以衡的臉色卻是凝重起來。《月下廬山圖》的事情出來後,父親閒聊中給他講過一些池夏兩家的收藏趣事,其中就曾提到了唐翌年。據說夏家的某位先祖對唐翌年的畫頗為痴迷,曾重金四處求購他的畫。如果池以衡沒記錯的話,唐翌年的《報春圖》一系列共四幅,分為春夏秋冬四季,正是夏家的藏品,怎麼會出現在怡然居?
池以衡下意識的看了身邊的夏澤一眼,聯絡到夏澤上午說過的話,隱隱覺得夏家這次的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30·追求
墨正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暗。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覺得頭昏沉沉的,嗓子乾的厲害。中午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他見到了方洛維,他和方洛維一起吃飯;他給方洛維挾菜,他替方洛維擋酒,他還拉了方洛維的手。墨正閉上眼,幸福的回味著他拉著方洛維手的那一刻。雖然那會他已經喝醉了,但他清楚的記得,他朝方洛維伸出了手;對方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
墨正心裡冒出一堆粉紅色的泡泡,舒服的翻了一個身,身下柔軟的觸感讓他想到了什麼再度睜開了眼。屋裡沒有開燈,陽臺的輕紗吹起,漫天的華燈下,方洛維安靜的坐在陽臺躺椅上,帶著耳機看著屋外的暮色,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
墨正眨眨眼再眨眨眼,真的是方洛維,不是他的錯覺。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方洛維怎麼會留在他的身邊,但墨正潛意識覺得就是池以衡的功勞。好兄弟,一輩子!
墨正動作輕微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側躺著,一隻手撐著頭,專注的盯著方洛維的側影。眼神灼熱,就像是要把對方一口吞下去一樣。記憶又回到了他見到方洛維的那個晚上,對方含笑站在花叢中,宛若夜色中的精靈。他的心砰砰砰的激烈跳了起來,彷彿要跳出嗓子。在